由于济慈院的扩建按照原计划顺利完成,凤锦成功避开了杀身之祸,慕北辰也同样官复原职。
如今的景王府已重获新生,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凤锦原本以为,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所以从一大早上开始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着手安排家宴了。
只是没想到,慕北辰却一直没有回来,而是借别人之口将她约到了外面。
她亦步亦趋的跟随慕北辰在月下漫无目的的奔走,一路到了江边才止步,他自始至终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看眼前那片湖面,久久的沉默不语。
“阿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凤锦心里发急,“难道是军营……”
话未完,慕北辰一个猛回身便截住了她心底的各种揣测,“阿锦,如果我说……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我出于权宜之计另娶别的女人,甚至……有可能会让你牺牲正妻之位……”
慕北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沉重的语调中带着强烈的颤音,话刚过半便已开始轻轻哽咽,他眼眸里倒映着远处的湖泊迭层涟漪,也映着凤锦那黯然失色的俏脸。
定定的望着慕北辰,凤锦踉跄不稳的一连倒退了好几步,语塞过后,是讥讽的笑,“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都已经提前决定好了一切,又何必来假惺惺的问我呢?”
一切已成定局,任谁都无法改变什么,此时一哭二闹三上吊,除了让自己更加难堪,毫无意义可言。
既然已经输了他这个人,她不能再输了自己的傲气,雨氏族人,可以认输,但绝不会妥协于违心之事。
慕北辰被她的冷眼冷面刺的心狠狠一疼,她眉心浮出的那一抹凉,他深邃的眼底荡起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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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属于自己的傲,那股傲气凌于世间千万般女子之上,完全与这尘俗背道而驰。
生在皇家乱世,他每走一步都要翻倍算几步,将权与谋玩于股掌,却唯独无法算计她。
“阿锦,你听我说,”慕北辰心神皆乱,连忙追随过去解释,“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行啊!”凤锦双臂大力一甩,狠狠地甩开了慕北辰的手,凉薄的唇间噙出一抹笑“你现在就将这一切前因后果好好讲清楚,让我死的明白一些。”
紧盯着凤锦那双带着猩红怒意的眉眼,他心底一颤,惊慌的避开了她的目光,转身注视着远处的华灯盏盏,把话说的飞快。
“三天前,姜岚国为了表示与我国保持和平相处的诚意,已经决定将明霞公主——苏阮送往景王府和亲,如今皇上也降旨将和亲一事应下,我再无悔婚之理,我们景王府也得罪不起朝廷……”
“别总提朝廷,说你自己!”凤锦冷不防的一道怒喝,突然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叙述,心头的怒火迭层翻涌刹那迸射而出。
“阿锦,以我们目前这状况,皇上不会允许我有任何反对的声音,更不会允许明霞公主下嫁景王府做妾,而且姜岚国皇室苏家一族本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无法拒绝这桩婚事;十日后在京都城举办的那场婚礼,关乎到两国之间的利益,同时更涉及到你我之间的大计。”
“阿锦,我如今最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和理解,希望你不要因此多想,更不要离开我……”
不知不觉,慕北辰的语调变得越来越沉重,他几乎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件事情被逼到了进退两难的绝境。
她沿着桥栏轻瞥过他冷峻的眉眼,似那一刻月光被黑云紧紧压住,彼岸的光华随之暗了一大片,视野里的暗,使长天与地面变为一色。
凤锦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面美眸男子,一字一句,语气冰的透骨,“慕北辰,你口口声声称自己娶姜岚国的公主是为了权宜之计,那我呢,我又算得什么?如今在你的眼里、心里,除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