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来羡已经从小巷里回侯府了,到了江意跟前,语气无比严肃道:“小意儿,你哥这下是彻底黄了。”
江意一听它毫无玩笑的意思,心下一沉,道:“怎么回事?”
来羡道:“今早你嫂嫂出府去了,我跟过去瞧瞧,你猜怎么着?”
江意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来羡便道:“她们去了一处别院,那里竟有你哥藏着的一个女人,看样子你哥昨晚像是在她那里过夜了的,她拿着你哥的衣裳交给你嫂嫂,说是昨夜他落下了的。”
江意晃了晃神,然后来羡又将谢芫儿和阿念的全部对话一字一句原封不动地说给她听,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江意道:“不可能。”
来羡唏嘘道:“你是说什么不可能,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骗你干嘛。”
江意肃下神色,道:“江词干不出那混账事儿。”
说着她便动身要出门。
来羡一想,道:“也是,大舅哥虽然平时脑子不开窍,但他生活作风还是过得了关的。他和他媳妇儿都还没开荤呢,怎么会先和别人开荤。而且我看那女人,一看就是那种惺惺作态的。她要是心思纯良,交什么衣服给你嫂嫂。”
来羡一边跟着江意走一边又吐槽:“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哥要是什么都没做,那他的衣服为什么在那女人手里?
“嗳,大舅哥哟,这次真是栽沟里了。本来他媳妇儿就天天盼着出家,他好不容易哄得媳妇儿要破戒了,这下好,是生怕不能把他媳妇儿送进佛门啊。”
来羡一算日子,又惊道:“啊呀,小意儿,你和你嫂嫂定下的三年之期,可不就在今日?”
江意到前院一问,谢芫儿还没回来。
江意看向来羡,道:“你没看见她们回来?”
来羡也有些急躁道:“我走在她们前面赶着回来通风报信,哪知道她们回没回来!”
很快这事儿江重烈也知道了,江重烈脾气火爆,立刻派人去大营找江词,让他得空赶紧回来一趟。
江重烈气得不轻,怒道:“那混账小子是皮痒了,等他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他狗腿!放着家里好好的媳妇儿不要,还敢再外面养女人!”
江意回院里更衣便准备出门,这个时候她当然顾不上那个什么阿念,她得去找她嫂嫂。
这时钟嬷嬷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
既然老侯爷和二小姐问起,她便从头到尾地将这件事仔细说来。
江重烈气得拍桌,道:“出了这些事,你们为何不早说?亏得他经常不着家,芫儿竟还替他兜着!”
钟嬷嬷叹道:“公主不想就这些事烦扰老侯爷与二小姐,她一直认为那位阿念姑娘该救,她替大公子周全,等的也只不过是大公子的态度而已。”
顿了顿,钟嬷嬷又道:“事到如今,老奴也不拐弯抹角了,公主她虽嘴上不提,可她对大公子从来都是在行动上的。
“这三年来,她处处体谅大公子,尤其是这最后一年,老奴岂会看不出,她想要大公子开心,哪怕一再破戒做一些她以前从不可能会做的事。
“前阵子公主生了场大病,便是将自己困在其中走不出来了。后来她一直在试着调整自己更好地接纳以后,她心里也已经放下了与二小姐的三年之期,当真想要与大公子好好过日子的。
“而今那阿念姑娘让大公子心神不宁,奴婢也劝过公主与大公子好好说说,可结果是公主问出口,也愿意听他怎么说,却迟迟等不来他的回应。
“那位阿念姑娘着实厉害,昨个夜里大公子到了她那里去,今早公主得知大公子彻夜未归,便清早过去看了。那阿念姑娘便将大公子昨夜落在她那里的衣裳交给了公主。”
钟嬷嬷最后道:“公主的意思,将来大公子不管是另娶妻妾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