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毁了整个永成王朝,我哪里能与你比?这六年,我是没有休息好过。那么敢问三哥哥,你又可曾无愧无惧地安眠过?可曾在梦里见到过太子哥哥?可敢抬起头来看着他呀?!”
怨深如壑,念重如山,成玦的话似一股无形的洪流自四面八方压迫而至,压得晋王不禁后退,垂目不语。
成玦乘势接着说道“本是同根而生,太子哥哥身为咱们的皇长兄,对失怙的我不吝照拂,对你们亦是教导提携有加。小时候湘王总是欺负你,父皇又总是偏袒与他,哪次不是太子哥哥为你主持公道?太子哥哥待你如亲,你竟能对他使得出那般毒计,诬其名、害其命!就算让你坐上储位、承了大统、得了天下又如何,留此世间不过数十载,终要下去皇泉,届时与太子哥哥再相见,你敢面对他吗?!”
成玦的咄咄质问令晋王面赤心慌,从不敢正面去看的内心黑暗翻涌而出,吓得他赶紧拂了拂衣袖,打断了成玦,急怒嘶吼道“你闭嘴!休要再与本王说这些!闭嘴!”
成玦自然明白,与一个生性自私恶毒、眼中只有既得利益之人谈恩义感情根本毫无意义,他本也不是要来此与之谈恩义感情的,只是想要在精神上令其溃乱罢了,乱就会急,急就会错,遂,眼见着火候差不多了,他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稳了稳气息,从衣袖里掏出一物——是一支金步摇。
“三哥哥何故急着要我闭嘴呀?你一边做戏假意突围,一边暗中将此物交给我,不就是想要制造一个机会,让我单独上来见你与你说话吗?怎的现在又要我闭嘴,不要我说话了?”
晋王的眼睛里依旧燃着急怒之火,大声道“本王要你说的不是那些陈年旧事!你只需说,此刻本王欲与你做的交易,你要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