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来的这一干混沌之徒。
常侍军军首发怒,龙吟狮吼一般,周围哪个敢吭声?
负责监管的安鸾宫管事掖奴知晓湛清向来看掖奴们不顺眼,这个当口自是不敢多嘴的,万一惹得湛清不悦,以监管不力之罪名拉起他打上一顿,也是平白挨着,不过,他也没闲着,而是悄悄地退了去,不知干什么去了。
至于礼部的几名儒官,面面相觑、个个难色,见自己多日带领训练的辛苦白费了还要跟着挨骂,也并不敢多言,更别说阻拦了。
直到昨日夜食,见湛清的气消了,礼部的人方才敢说了他们的忧虑“香客”被打跑了大半,这眼看着皇家法事祭奠就要开始了,没人用可怎么办?
!湛清顿时傻了眼。气顶心门之时,只顾畅快解气,却是没想过后果。若是因此耽搁了皇家法事祭奠,那可不是小事。于是,他夜食也顾不上吃了,急匆匆地跑去找拂念。
“这正日子眼瞅着就到了,‘香客’的人数突然一下子少了这许多,可要如何是好?本军首也是一时被那些莽夫们给气糊涂了,才……哎呀,院监素来思虑周全,为何也不拦我一下?”
看着湛清急得满屋里乱转,拂念微微一笑,施礼道“如此,便是贫僧的不是了,还请军首大人恕罪。”
湛清慌忙阻拦,解释道“哎哎,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哎呀!院监有所不知,那奉宫掖掖首姚丘,素来眼尖爱挑刺儿,平日里在宫中便常常寻我的麻烦,眼下这等疏漏,定是要与我为难……我听属下回禀,那个安鸾宫的管事掖奴打晌午就不见了踪影,想必定是跑去向姚丘密告与我了!他们这些掖人,沆瀣一气,可是奸得很呢!院监快快帮我出个主意吧……”
拂念点了点头,说“军首大人稍安勿躁,折耳容禀。午时您处置那一众闹事之人,贫僧都看在眼里,却并非是疏漏未阻,而是贫僧以为,军首大人英明果断、处置得当,无需阻拦。”
本觉得自己鲁莽冲动坏了大事,未料拂念竟会赞同自己,湛清不由地一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