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东西。
成玦说,那就洗澡。影较说,呃,这个,姚掖首没交代——入宫来守夜的皇子,都是来御前表忠心的,彻夜戎装戍卫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都嫌不够,怎会是来宫里悠闲洗澡的?姚丘如何能预料到竟会有皇子提这种“非正常”要求,自然也就不会做这方面的交代了。
既然姚掖首没说不能在这里洗澡,那便洗澡。影较找了木桶,烧了热水。成玦嫌厢房里闷热,就让影较将木桶搬到了园中的葡萄架下。
于是,便有了“月影花间巧笑,葡萄枝头慢摇。水汽颈间盘绕,玉眸桶中微翘——成玦在皇宫奉龙殿侧园的葡萄架下面洗澡”。
晒着月光、嗅着葡萄香、迎着夏夜习风、泡着温软的水,端的是惬意得很。不一会儿,成玦都快舒服得睡着了。
“主子!”
这一声粗鲁的叫唤,生生将成玦的睡意吓去了九霄云外。
成玦侧目,就见影较趴在木桶边,一脸神秘地从衣襟里掏出一物,一下杵到了他眼前,“您看这个!”
险些被戳到的成玦稍稍往后撤了撤身子,定睛细看,竟是一个做工精良的棉布老虎。他接了来拿在手里把玩着“呵,有头有尾的,倒像真的一般。”
对这褒奖,影较明显不满意,撇嘴道“何止有头有尾?还有鼻子有眼呢!”——他的补充褒奖,也没高明到哪里去。
“却是哪里来的?”
“说到它的来历,那可厉害了!”影较来了兴致,绘声绘色道,“今儿晌午,咱们大鳐坊举办乞巧评比,坊里户户都把自家女儿做的乞巧之物拿出来供大家品评。府里的小子们想去凑热闹,也拉了我去。这便是被评出的最佳作品。被我用十个银锾子投了来……”
哦,原来,今日是七月七呀。成玦看着手里的棉布老虎,听着影较的絮叨描述,不禁陷入了辽远的沉思——
在他仅有的那些与母亲相关的模糊记忆中,似乎也有类似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