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蹙眉看着这个有点奇怪的小掖奴。
再雎更是瞪着一双大眼睛,于清秀中包藏着狠厉,凶巴巴地叱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小掖奴,太后已然赦免了你造次的罪责,还开了天恩允你听经,何故继续在此大呼小叫?莫不是今日不领了责罚,不肯罢休不成?”
卷耳俯身,不敢抬头,暗自替公输鱼捏着一把汗。
公输鱼忙叠手回道“郡主息怒,实在是小奴还有一事,必须禀明太后。”
“哦?”太后饶有兴趣地瞧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小掖奴,问道,“你还有何事要禀明哀家呀?且说吧。”
“谢太后。今日太后开天恩允小奴可以来懿寿宫听您讲经,小奴心中万分激动,不由地想到,其实,在咱们这后宫里,渴望听太后讲经的人可并不止小奴一人呀。既然我佛慈悲、普渡众生,太后又怎能只将此甘露独洒在懿寿宫内?何不寻一处适合的地址设立公开讲经台,恩泽阖宫?若能让后宫里的众位主子和所有侍婢掖奴们都可聆听佛法、洗涤心灵、受到净化,岂不是就能将那些因俗世狭隘而产生的嫉妒、戾气、争斗,全都化于无形?届时,后宫上下皆以太后马首是瞻、全都跟随太后礼佛,一团和气、再无龃龉,陛下也能少了分忧,方才真是佛光普照、天佑我永成!太后度人度己,大功德也……”
众人斜睨,再雎斜睨,卷耳斜睨——这小子,竟是憋着要坑害整个后宫呀!
太后则是若有所思,像是有些心动,沉凝了片刻后,朝着再雎道“再雎,这小掖奴所言之事,你以为如何呀?”
再雎自小跟在太后身边长大,太后的心思,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小掖奴勾勒的那幅“后宫上下皆以太后马首是瞻、全都跟随太后礼佛”的画面,必是触动了太后的心。聪颖如她,此刻当然是要顺着太后的意,把话往太后心坎里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