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不想,公输鱼则是眨了眨眼睛,一脸呆萌道“贵妃娘娘在哪儿呢?小奴怎么,没瞧见呀?”
奚嬷嬷眉头一皱,明显是在压着愠色“纱幔内里便是。”
“纱幔内里?”公输鱼伸着脖子作张望状,“小奴只看见纱幔里的贵妃榻上躺着一位宫婢姐姐,哪里有贵妃娘娘呀?”
闻听此言,奚嬷嬷一诧,叱道“大胆!敢在娘娘面前如此出言不逊,你可是不要命了?!”
公输鱼翘起唇角盈盈一笑,无惊无慌、不紧不慢地说道“此刻贵妃榻上所躺之人,气息略乱、经脉不稳、血流不畅,使得身体僵硬、动也不敢动、手脚都没处放,毫无尊者泰然之相,明显是越距坐在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而致内心不安的低阶宫人。更重要的是,小奴观得此人体态康硕,半点病恙也无,非要说她就是正在抱恙修养中的贵妃娘娘,于陛下面前恐有欺瞒之嫌,看来,‘大胆不要命’的,并非小奴也……”
话音尚未落地,就听“噗通”一声,纱幔里贵妃榻上那人已然先行跌落下来,伏跪在地。可见,那贵妃榻果然不是属于她的位置,此刻跪伏在地,方才身在其处、心安理得。
没用的东西!奚嬷嬷切齿低喝道“滚下去!”
纱幔里,那名伏跪在地,被公输鱼攻破了心理防线、露出了马脚的“假贵妃真宫婢”,得令,慌忙退出了内室。
“咳咳……”几声虚虚的轻咳声从后面响起。
奚嬷嬷赶紧走进纱幔里,从贵妃榻后面的隔断间里,将真正的权贵妃搀扶了出来。
权贵妃缓步而行,慢慢坐到了贵妃榻上,气色虚弱,神色雍雅,喘了口气,才说“公输家子嗣,心思玲珑、艺法超卓,果然个个不凡。”
嘁!设局试探,想要暗中观察,明显是对我不信任,且没诚意,现在被我揭穿了,简单夸赞一句就算是交代了?公输鱼暗暗撇嘴,面上则是正经地撩裳跪地、叠手行仪,“谢娘娘赞誉。小奴代家母,祝娘娘福寿安康。”
咦?问安的为何不是她自己,而是她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