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账上再多添几笔罚金了。”
湛澄接过话头,指着园门口那块赫然矗立的大石碑,撇嘴道“可不是!这寺里的规矩足足一千多条,稍有不慎便是违规,但凡被抓,就得缴纳罚金。本月尚未至一旬,我都已经被罚七回了。”
后面几人嗤笑连连。“湛澄,这你也拿出来得意显摆呀?被罚的多便是你犯错多,还光荣了不成?哈哈……”
“去去去!我哪里有得意显摆了?再说,即便我这七回加起来,也不如鱼公子今日这一回被罚得多呀……”
公输鱼不禁一脸的黑线,暗诽湛大公子,所谓骂人不揭短,你竟还当面揭?你这是想要与我相好的正确态度吗?
眼见着嬉笑闹腾声又起,鹿鸣忙以手势再压众人,转而面向公输鱼,小声说道“今日鱼公子迎战世子,想也甚是疲累,那便早早歇下;明日此时,我等再来寻公子,并做好香烛准备,与鱼公子义结八拜。”
相互拜别后,几条黑影随即闪入夜色中,跑跳着蹿了几下子,便没影儿了。
他们离开后,公输鱼并没有马上关窗折回,而是凭窗看了看园中各处
爿月轻漾,溽风无浪。
树冠与树身后,墙头与墙角边,光明与暗影的界限异常鲜明,正如刚刚那些学子们脸上的喜恶,同样也是清白得丝毫不加掩饰。
适才他们几个人鬼鬼祟祟在窗牗外的一番动静,公输鱼与班九又怎会真的察觉不到?不过是故意说出些想要说给他们听的话,让他们“偷听”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