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仁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笑嘻嘻地对春生说:“来!坐下来咱们喝一杯,到了你的地方别那么吝啬,连杯酒都不给。”
春生劝道:“天太晚了,你该回家了。”
刘国仁挥舞着手臂:“别跟我提回家,那个家我不想回。”
说着刘国仁竟委屈的想要哭。
春生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免跟着伤感起来,他让服务生送来两杯解酒的汤水,又拿来毛巾帮他擦去脸上的污渍。
“你若真不想回家,在这里住下也可以,但是要跟王翠霞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刘国仁气愤地说:“她能担心我?她要担心就不应该这么气我。”
“不回去!”刘国仁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春生忙走上前去扶住他,刚要叫服务生把他送到楼上的客房,不想王翠霞突然出现在眼前。
王翠霞一看到刘国仁与春生在一起,眼里就飘出几分嘲讽的意味,她暗黑的脸上更加难看,用悲愤的声调讽刺道:“我猜得准吧?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果不其然,是不是还打算今晚住这儿了?”
刘国仁一挥手:“你来干嘛?烦死个人,在家作也就罢了,还跑到这里来不讲理……”
王翠霞敞开喉咙哭起来:“你是嫌我烦了,也对,家里哪有这儿好啊?在这里有吃有喝有玩有乐的,能愿意回家吗?是嫌我碍了你们的好事了吧?”
春生见她发起了泼,便甩开手自顾要回楼上。
王翠霞却象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一把拉住春生:“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春生板着脸,她没想到会陷入到刘国仁的家庭纠纷中,大声对王翠霞说:“没什么可解释的,他在这里喝多了酒,我正要送他去楼上休息。”
王翠霞冷笑:“是回你的屋里休息吧?”
春生喝斥:“你不要随便乱说,楼上的客房有的是,怎么会到我屋里休息。”
王翠霞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猫腻,深更半夜的你们还在一起鬼混,你把他喝成这副样子,图的是什么,倒底有什么诡计?你们的故事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你还说没什么可解释的?无风不起浪,我怎么没传出绯闻来呢,身正不怕影子歪,身子不正才会有流言绯语。”
刘国仁已是歪斜地倒在沙发上昏昏睡去,王翠霞与春生怎样理论他都不知道了。
春生已是气得不行,她极力地压制愤努的情绪:“你来得正好,把他带回去吧,免得在这里影响营业。”
“嫌我们影响你生意了?我们全家为你做牛做马的效力,竟得不到你一个好,你就是个黑心的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恶魔,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们全体工人都去劳动部门告你。”
春生已不搭理她了。
王翠霞看着呼呼在大睡的刘国仁,叫不醒搬不动,她尴尬地围在旁边不知怎么办,工作人员也不去理会。
王翠霞待了一会儿,索性一跺脚离开了舒雅休闲广场,把刘国仁扔在了那里。
第二天纸业里便传出流言,刘国仁在春生住的休闲广场彻夜未归,被媳妇抓了个现行。
流言越传越甚,说他们早就有私情了,住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刘国仁虽然在车间当部长,其实就是春生安在基层的眼线。
刘国仁也奇怪自己不过是醉了一场酒,怎么就传出这么些难听的话。
王翠霞就火气就更旺了,她不住地瞒怨,不住地哭泣,到处发泄,见人就说刘国仁狼心狗肺,把她们母女抛弃了。
刘国仁与她说不明白,一争辩解释,她就越怀疑:“你若好好的,人家就说你了?再说你确实在她那儿住了一晚上。”
“那晚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我都醉成什么样了,你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