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至少对方没把自己当成朋友,还傻乎乎地想要和人家表白,真是做梦,人家何曾拿你当过一回事儿?
秋生觉得浑身无力,双退绵软地坐了下来,他感到朱健就象天边最耀眼的那颗星,是自己永远都无法触及的。
想着想着,秋生愤怒激动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委屈无奈,很委屈很委屈,突然想哭,这感觉就象有某种力量在强迫着他,强迫他与某个事物某种情感某个人进行残忍的分割,很疼很疼。
他强忍住要流出的眼泪恨恨地说:“你,又为什么来这里?……”
此刻朱健却象换了个人似地发疯失控起来,她歇斯底里地吼叫:“我为什么来这里?我想去哪就能去哪,为何非来到这么个人地生疏的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吗?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朱健的一番话秋生并不十分震惊,毕竟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么点意思,只是不能确定,现在终于有了答案,这要是放在年前他听见这些话非得乐死,可现在不同了,喜不喜欢的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注定是走不到一起去的人。
噢!省书记的女儿,就是他们镇里当官的女儿他张秋生都高攀不起,自己的父亲一辈子老实巴脚的工人,自己的家庭刚刚从贫困线上走出来,日子刚见点亮,和省书记做亲?自古以来这么差距悬殊的婚配就没几个好下场的,出身的不同使两个人的生活环境成长经历认知见解都不会相同,秋生是不打算硬穿这不合脚的金鞋的,人得有自知之明,即便给你个梯子,不是鸟一样飞不上天去。
“我工作的事?也是你?……你?”秋生绵软得很,虽然用尽了力气,可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是!”
朱健坦率地看着秋生:“你把机会都给了别人,我不能眼看着你毕业分配到偏远的山村……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只需打个招呼就行……”
四季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