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枫点将杨一帆。
杨一帆大学时是学校的文艺骨干自是差不了,声情并茂堪比专业歌唱家。
杨一帆点了徐若溪。
徐若溪正提心吊胆坐立不安,没想到这么快就点到了自己,她坐在座位上羞涩地笑着,想怎么开脱才好,因为她从小唱歌就跑调,小时幼儿园里的一次演唱记忆犹新,自从那次受到小朋友们的嘲笑后,从此唱歌跳舞的文艺活动她一律不参加了,久了便养成了不参加任何活动的特性。
上了大学也是如此,没有人听到过她的歌声,大家都想一饱耳福,听听这位大美女歌唱,所以掌声异常热烈,徐若溪的心狂跳不止,她深知自己的歌声会让大伙笑掉牙,无论如何不能开口。
怎么办?
她坐在椅子上迟迟不肯起来。
掌声也没有停下来。
秋生见状站起来:“此次行程最高兴的事是能听到徐大美女的歌声,真是不虚此行啊,快上前面来吧!”
车内很多人附和着。
没办法,徐若溪心里痛骂着肖枫,缓慢地走到前面位置面对大家,颤抖着声音说:“我不会唱歌,给大家说个笑话吧!”
肖枫唬着脸生了气:“什么叫不会唱歌?每天的文艺早餐课你是怎么上的?难道是闭着嘴巴过的吗?我说过,唱好唱坏都不要紧,咱要的就是这么个气氛,必须唱!”
“必须唱!必须唱!”
太多人想听她唱歌了,不可能放过她,大家高呼起来。
徐若溪更加痛恨肖枫,真想自顾一走了之,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绪,她硬着头皮唱起了《小草》,这是她自认为曲调最简单的歌,唱它能减少跑调的次数。
刚唱了两句,还是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有人捂着嘴拼命地忍着,场面尴尬极了。
肖枫没想到徐若溪是真不擅唱,而且不擅长到了极点,这恐怕是他听过最差的演唱了,至此他才知道,一首歌居然能被唱成这个样子:调子跑得太远,节奏完全没有,气息运用得一踏糊涂。
现场变成了这副样子,肖枫觉得自己错了,有些强人所难了,早知如此不如让她讲个笑话了,徐若溪那跑调的歌还没有唱完,肖枫便后悔得不行,他索性站了起来带着大家拍起手来,并且和徐若溪一起唱完了《小草》,才算缓解了场上的尴尬。
徐若溪点了朱健。
朱健点了秋生。
秋生点了松籽。
时间很快过去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汽车突然停住了,前方的路被一座一米多高的大土堆拦住,远处还有些粗大的木头横七竖八的散落在路中央,两侧的山坡上不时有细碎的泥土滚落下来,大家迅速地下车将木头抬到路边,将土堆分散摊平,车子顺利开了过去。
继续前行了几公里,就在大家松了口气的时候,车子又停了下来,下车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汪洋,根本没有路了,水域很广很宽看不清岸边,附近隐约可见几株被水淹没得只剩下树梢的松柏歪歪斜斜地立在河中,水面上漂着枯叶杂草树皮木屑等杂物,看不清水底的样子。
四季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