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冷哼一声“你以为装沉默,就可以了吗?”
“哗啦啦——”温彦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外间的雨声越发大了。
一颗颗犹如黄豆一般大的雨滴,将春城那些花拍打的歪七扭八。
微微吹拂的春风,更是毫不客气地摧残花朵。
虽然对于温彦的了解并不多,毕竟阿密特与他认识只有几天而已。
但仔细回忆,这个男人对她太过温柔,像是春风不忍拂动杨柳,像是盛夏不忍伤害荷莲。
“阿彦……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肯回应我的话?”阿密特小心翼翼地看了,背对着她坐在沙发皮椅上的温彦。
他手上的雪茄已被扔到了地上,点点红星在夜色中格外突兀。
万千鲜花近在眼前,雷鸣好似乐曲,闪电好似月辉,墨夜突兀着这种独绝的美。
温彦还是不说话,阿密特忍不住上前踩灭了,几乎要将地毯点燃的雪茄。
她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跟温彦沟通,怒意早已经酝酿妥当。
抬头一瞧,她却当场愣住。
看着温彦紧闭着的双眼,他手中的怀表上沾染着唇角滴落的鲜血。
当即,阿密特的脸色一变。
她凑上前去,探了下温彦的鼻息。
“张翻译……阿彦,他昏迷了!”阿密特惊呼一声。
虽然温彦仍有呼吸,但想来情况必定不太好。
毕竟他身患大病,这一点不能马虎。
张翻译当即拨通了当地的医院的急救电话。
阿密特则拿起了温彦手上的怀表。
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第一次——
瞧见了温彦一直以来珍视若宝的东西里,到底藏着什么。
那是一个身着旗袍的娴雅女人,她一笑好似夏日的向日葵一样,让人如同被阳光笼罩。
她身侧站了个眉宇清冷坚韧的少年人。
二人看上去不像是亲密的情侣,更像是知己。
关键是这个旗袍女人的样貌,跟她一模一样。
她抿唇看向温彦,窗外的风雨更重,所有的花朵都似乎在接受着考验。
张翻译有些焦急地捏着手机,说“温先生,一直都很在意您。”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对阿密特小姐最没有伤害,最好的选择。”
阿密特认真地听着张翻译的话。
很快,温彦被送入了医院。
阿密特捏着手上的怀表,看了看被放置在沙发边上的手机。
她按亮了屏幕,上面清晰的字体消息,使得她眼前一亮。
温彦我在春城。她也在春城。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思思。如果你真的为她好,便不要让她想起那段过去。
思思……是谁?这么亲密的称呼!
她应该指得是她自己,阿密特捏着手机,心中却无比的好奇。
但最终她还是压住自己内心的想法,并未拨通电话。
清晨,一道雷声将唐云思惊醒。
她睡眼朦胧地看着窗外,天刚微亮,雨雾萦绕下,有一股慵懒的泥土气息飘入。
“你这家伙……”
唐云思想起自己昨日被折磨的事情,不由将煞有其事地将沈知行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