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陈四喜看了他们一眼,“她的能耐我已经不怀疑了,这也是麻烦的地方。”
陈三东急得团团转“这个女人本事大得很,我们怎么斗得过她。”
陈西子跺了跺脚,气道“三哥,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陈三东赶紧过来哄道“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陈西子别过脸,气鼓鼓地捏紧了手,低垂的眼帘,抿紧的唇角,让人我见犹怜的凝眉,都控诉着她的不忿和伤心。
陈四喜为了说服乡亲这门亲事的合理之处,故意把自己的女儿说得蛮狠跋扈来塑造自己慈父形象,不仅没达到预期效果,反而被苏瑞利用,当众奚落陈西子年纪大嫁不出去,狠狠羞辱了陈西子一番。本以为苏瑞会葬身八仙山,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谁知,她竟然完好无缺回来了,这口气又堵回了陈家人的胸口,噎得难受。
陈西子是陈家人的心头宝,谁也看不得她受委屈,陈二南先跳了起来“管她是谁本事多大,敢让西子受委屈,我绝不放过她!”
陈四喜心疼地道“都怪我,不是我无能,西子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陈西子放开了手,展颜一笑“爹,这不怪你。”眼神一变,“都怪她!”
陈三东愁眉苦脸地道“可她本事这么大,我们怎么才能除掉她?”
陈大北宽慰道“这个不需要担心,能与卿尘为伍,就不是有背景的人,再大能耐也不过孤狼一匹,不合规矩的事情就是不合规矩,国法压下来,再大本事也没用!这件婚事,任她闹腾得翻天覆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就是国法,闹到官府也只是她自找苦吃。只是……咳咳……”话到一半他突然咳嗽起来,陈四喜心疼地给他拍背,陈西子乖巧地去倒了一杯水。
陈大北是陈四喜家的中流砥柱,他这一开口,众人茅塞顿开,是啊,这门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关她苏瑞什么事。就算是陈四喜欺他卿尘无依无靠,就算是陈天河忘恩负义,就算是卿尘舅舅舅母不念亲情,两家长辈决定的事情,走得正常礼数流程,就算他卿尘亲自反对,又有什么用,有什么理由被苏瑞牵着鼻子走,说不成亲就不成亲!
陈三恭叉着腰大骂“小贱蹄子,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陈西子又扬起了头“对啊,我们凭什么要被她牵着鼻子走,两家长辈决定的事情有她什么事!”
陈三东咬牙切齿地道“都怪卿尘不识抬举,惹出这一回糟心事,看他嫁过来我怎么对付他!”
陈四中从旁附和“打死他!打死他!”
陈大北看了过来,几次欲言都因为喘不上气作罢。
陈二南想了想,他自以为是地宽慰道“哥,你是担心无法周全爹在村民面前许下的成全卿尘和那个婆娘的承诺?这有什么,只要陈天河不答应,她就进不了门,陈光烨两兄弟再吹点耳旁风,卿尘送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就说是卿尘舅舅登门道歉,苦求再次结亲便可。”
陈大北咳嗽了两声才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是担心陈天河若是一定要解除婚事,我们就一点路都没有了。”
陈四喜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陈西子冷笑一声“谅他也不敢。”
陈大北叹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西子,最近你越来越放肆了。”
陈西子瘪着嘴,不乐意地道“大哥。”
陈大北无奈一笑,放轻了语气“他曾在朝为官,眼界不是我们乡下小民能比,门生又大多在朝为官,连县令大人上任第一天都来拜会他,你以为他是什么人?他不过是知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干预父亲治理,但并不是可以任你轻视的存在。就说这件事,他说一句算了,你能说什么。”
陈西子不甘不愿地跺了一下脚,一句话不反驳。
陈大北继续道“这件事情,那个苏瑞不是麻烦,陈天河才是。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