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的二舅母李氏也站了出来“不仅大嫂听到了,我也听到了,那时我刚进门,知道大家都心疼尘哥儿幼年丧母,全家人都把他捂在心坎里,不敢怠慢,也是一心一意对他,哪想,他不仅没有半分感激,还拿着当年她母亲卖身给老爷子凑赶考费用的事情到处说,把我们的好意当做理所当然,觉得我们全家欠他的,根本不把我们当亲人不说,简直是把我们当下人!这就算了,他还憎恨村里的每一个人,说有朝一日,要让大伙哭着来求他。”
陈光烨叹口气道“他一心讨好爹,想要诓骗爹把土地过给他,这份心思,太可怕了。作为舅舅,我怎么会不疼外甥呢,可一想到他的这种心思,我实在无法把他当做亲人看待呐。”
右席的老者不耐烦地说“陈年旧事说来做什么,浪费大伙时间!”
苏瑞说“陈年旧事?是陈年冤案吧,这件事,可关键得很呢。”
郝氏尖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胡编乱造吗?”
村长夫人不悦道“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们几家关系好常串门,你们对卿尘怎么样我是看在眼里,那真是拿他当做亲生孩子一般对待啊。你们的一片丹心,我绝不会让人随意诬蔑你们。”村长夫人一边恶狠狠瞪着苏瑞,“有我在,绝不任人欺负你们!”
苏瑞不屑地说“管好你女儿再管别人家的事吧。”
“你……”村长夫人尖声一叫,抖着手指指着苏瑞。
有一面盘圆润,体态丰盈的妇人连忙帮腔“是呀,这我也是亲眼所见。”
苏瑞微笑着看向李氏问道“卿尘七岁被接回来,八岁就被赶到了村外的院子里独自生活,在陈家大宅生活了才半年,李二嫂是卿尘独自生活前一个月进的门吧,那时全村都知道了卿尘贪婪跋扈的性子,全家待他早就不一样了,你一个新妇,怎么听到他说那些话?又怎么掏心窝子,怎么放心坎里啊?”
李氏脸色变了变,镇定自若地道“卿尘又不止说过一次那些话,反反复复地说,我自然听得到。我即是新妇,自然要承担家务,多学多做,我也是向嫂子学习,她怎么对卿尘我便怎么对他,当然掏心掏肺。”
苏瑞冷笑“说什么比对自己的孩子还亲,这新妇一进门,转手就把卿尘推了出去,切,什么真心啊,全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