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亲事,哪里轮得到我们尘哥儿。尘哥儿,你是有福气的人。”
卿尘呆呆地笑,不答话。
大舅母看他傻愣的样子,也懒得继续说了,做够了样子,直接对着外公说“您瞧,尘哥儿也满意呢。”
外公笑着说“尘哥儿满意就好,只是这入赘到底也是委屈了尘哥儿,现在尘哥儿收粮的几亩地,就转到他名下吧。”
卿尘倏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外公,入赘?
入赘这样的事情,陈家村建村以来从未出过,陈家村思想老旧,看重香火,偶而听到隔壁村招了上门女婿,总免不得冷嘲热讽,激动者甚至还破口大骂,把入赘这事轻视到尘埃里。如今,卿尘要成了这陈家村头一份入赘相公。
为什么,为什么外公要同意呢?唯一能给与他一丝温暖的外公,为什么也要把他推入地狱,他还被取笑羞辱得不够吗?
舅母一听外公要将几亩地转入他的名下,脸上的笑意就明显的浅了几分“这,之前不是村长不给吗,说尘哥儿外姓人,不能拿陈家村的地呢?”
外公没理舅母,见他震惊的样子,心疼地说“我知道入赘委屈你了,但是……从此,你就是陈家村的人了,也没人会欺辱你了。”
两个舅母还在小声嘟囔几亩地的分属,卿尘心里渐渐冰冷,外姓人的身份让他受够了欺辱,连外公都因为他是外姓而偏袒真正的陈家子孙。可,他并不在乎是不是陈家村的人,他还有未来,考科举离开陈家村,是他的路,而不是为了做一个真正陈家村的人而去入赘,连未来也失去。
如今这桩糟心的婚事,定是舅母的主意,和村长家攀亲,未来就能得到很多实惠。他们家因为外公曾经官员的品级和财富,已经在陈家村有一席之地,成为比村长一家名望还高的家族,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还要拿他的前程去攀这门婚事!
他常常想,舅舅舅母是自己的亲人,全家因母亲受惠,为什么她们从来不把他当自己人,甚至百般作践,不是推他入地狱,就是让他背黑锅。
外公见他久久不语,眉头一直紧皱,知道他内心一定十分不愿,叹了口气“若是你实在不愿意,这门亲事就作罢吧。”
卿尘缓缓抬起头来,还未回话,大舅母和二舅母惊讶地对视一眼,大舅母就急急忙忙说“这么好的亲事,尘哥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转而向他,语重心长,眼眸含刀,“尘哥儿,你想想,为了这外姓人的身份,你受了多少苦,舅母我每每看到村里人背后议论你,心疼得不得了。”
二舅母也劝他“是啊,你外公坐拥百亩良田,而你却一无所有,你这样的背景,将来怎么婚配呢?你要识时务才是。”
大舅母咬咬牙,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哄着他说“是啊,你的身世特殊,不拘于为你的父亲留香火,入赘自然不是和寻常男子一样难以接受。况且,只要你是陈家村的人……你祖父就会赠你几亩田产,你就有地傍身了。”
二舅母又劝“对啊,村长家非常看重你读书的本事,若是你入赘村长家里,就能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教书先生,不愁吃穿,多好的事情啊。”
两位舅母你一言我一语劝卿尘,他渐渐咂摸出这件事的不寻常之处,仔细想来,村长一家从来看不起他,就算是入赘,也认为他根本不配。如今,两位舅母极力劝说他,甚至不惜失去几亩田地,更加证明了这件事存着的弯弯绕绕。
“我同意。”卿尘听到自己这么回答。舅母要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促成,涉及利益的事情,则更加执着。与其现在拒绝等待舅母更加肮脏的手段,不如化被动为主动。他总能找出这件事的蹊跷之处,然后反客为主,既拿了几亩田产的好处,又能离了陈家村,从此天高海阔。
只是,达到目的之前,免不了受些奚落。
卿尘以为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