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箭而已,并未淬毒,为何她却一直昏死不醒?!”
唐璇霜的脸色黯淡了下来,却微提口气,回禀道“冰箭我已将拔下来了!那位姑娘已无大碍,不出几个时辰,自然会醒!”她颤着声音,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内心到底是恨是怨。
沐易航不说话了,也不下棋了,他抬起头,良久良久地遥望着天空的皓月。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染红了清亮韵白的天际,万物清新盈人,虫鸟开始欢唱。
刀剑堂的庭院里,芳草萋萋,落英缤纷。
“哎呀,你轻点啊!”语气有些暴躁,却也清晰无比。
“呵呵!”爽朗的笑声相继传出,夹在着一丝难忍的揶揄,“堂堂刀剑堂的风堂主居然连这点疼痛都难以忍受!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刚走到了门口,白衣女子脚下的步子微滞,有些犹豫。然,很快的,他抿了抿嘴,双袖前扶着,若无其事的跨进了这道门槛。
步履轻盈,行至屏风后,一撩开帘帐,只见一脸诙谐之色的慕云正在为龇牙咧嘴的凌风擦拭着肩膀上的伤口。
一抬头,看到白衣女子进来。
凌风陡然瞪大了双眼,憋红的脸上有无数复杂不堪的表情一闪而过,下一刻,他慌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唉,你干什么,这药还没擦完呢?”慕云一脸的差异,待看清楚了对方脸色又是白又是紫的,随即明白了过来。
蓦地转头,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慕云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哦,唐大夫来了!”慕云笑着起身,赶忙让座。
唐璇霜微微点头,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床上表情尴尬的凌风。
“风堂主在怕什么,我只是来为你扎针换药而已!”表情平静无异,她揭开了桌上随身带来的木盒子。
红缎上一排排的银针熠熠生辉,看得人心里没底。
嘴唇不由自主地吧嗒了两下,凌风傻愣愣地注视着白衣少女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苍白害怕的脸色,唐璇霜将嘴角的笑痕咧到最深,似是有些漫不经心“怎么了?风堂主不放心我的手艺!”
凌风白着脸,却勉强地笑了笑。
“唐姑娘,你轻点——”
话还未叮嘱完,“啊——!”只听他一声惨叫,璇霜已将一根过熨的银针扎在了他胸前的璇玑穴上。
“怎么,风堂主怕痛啊?”漠视着他痛苦的表情,唐璇霜微微一笑,不经意的问。
“没有!”急促地打断了她的话,凌风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姑娘,真…是…医…术…惊…人啊!”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
看着师兄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慕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要想不影响到日后的习武运功,风堂主就得忍着!”眯起眼睛,捏起另一根银针在火焰上灼烧着,白衣女子清莹的脸上跳动着烛焰的光芒。
怔怔地凝望着她手上寒芒微闪的东西,凌风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颤抖着。
“死女人!”他心里忿忿不平地谩骂了一句,然后挑衅似的瞪着她沉稳的脸色。
然,她却没有看他,嘴角微微扬起,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下手很稳,这一针没有方才的一针来得狠辣。只是微微痒了一下。
张开紧闭的双唇,凌风艰涩地呼吸一口,然后抬眸望着这位高深莫测的静水堂堂主,一时间有些哑然。
离开了刀剑堂,唐璇霜一路往后院走去,她打算是去看看那位受伤的魔教姑娘。
紫檀木床上,一袭白衣静静地躺着,面纱下素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透明得像一朵盛开的白色睡莲。
榻前,沐易航负手而立。
室内的陈设,却是崭新、华丽的,犁花木的茶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