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糖豆你去哪了,吓死妈妈了…”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夹裹着失而复得的颤音,还有些心有余悸的后悔。
“你喜欢滑板以后尽管滑就是了,你看,妈妈把你的滑板带来了,妈妈以后再也不阻止你了,糖豆不要离开妈妈…”
糖豆呆愣了一会儿,他回抱住妈妈的脖颈,像个小男子汉,“妈妈不哭,糖豆不会离开妈妈,糖豆还要保护妈妈。”
靠墙大树的树干上,苏灼一身黑衣隐没在夜色里,她看着远去的娘俩,松了口气。
第一次遇到和阿辞一样难缠的人。
她手肘抵住树干,旋身,干脆利落地轻松跃下几米高的乔树。
苏灼悄咪咪地上楼,悄咪咪地打开门,又悄咪咪地关上。
“你去哪了?”
身后一道森森冷冷的声音传来。
苏灼手僵了一下,把门关严,转过身,月光下的星眸莫名有些心虚,“我吃撑了,出去走走。”
“吃撑了?”男人显然不信。
“是,是有些吃撑了。”苏灼躲开男人凤眸投过来的视线。
君辞点漆般的墨眸,黑漆漆的,透着银白的月光,叫人看不出情绪。
她说谎。
她一说谎手就会不自觉地攥着衣角。
他瞧着她正攥的紧。
“你怎么还没睡?”苏灼试图转移话题。
“你不是也没睡?”说话间,男人抬脚朝她一步步逼近。
苏灼动作迟钝地后退,结果,她被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男人的眸光太过滚烫,灼得她有些不自在,“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君辞俯身倾下,鼻尖相贴时,他停下,低醇的声音沁着暧昧的气息,有些危险“你骗我,小灼。”
苏灼长卷的睫毛轻眨,严肃地抿唇,“我……”
她不是很想告诉他,她出门吃了五碗牛肉面。
或许是来自大猩猩祖先天生自带的羞耻心。
她这么能吃,等把她自己的钱吃光了,阿辞会不会也被她吃穷?
“骗了我,要接受惩罚。”男人没有逼着她说出个所以然,反而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她的发丝。
苏灼唇瓣轻抿,她觉着阿辞有些不讲理。
可是她会听阿辞的话。
她愿意宠着他。
“好。”
于是,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紧跟着是铺天盖地的吻。
暴躁,呼吸交缠。
随后是如绵绵细雨般的轻啄。
放了一天的假,今天不能再歇着了,要上学。
苏灼站在卫生间里,看着红肿的唇瓣,淡漠的星眸里泛着苦恼。
昨晚君辞抱着她可劲儿地亲,又得寸进尺地把人给弄到床上,当个抱枕一样,抱了一宿。
这可苦了苏灼。
她拿冰块敷了好长时间,都没见太大作用。
君辞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一双凤眸都写着愉悦,他从玄关处取出个袋子走到卫生间门口,倚在门框,眉梢半挑看着苏灼那清冷的尊容上难得露出的纠结。
越瞧越喜欢。
“还没处理好?”
多少有些说风凉话的意味。
苏灼看着他,指尖动了动,可又不舍得打人。
“我要去上学了。”她越过君辞走出卫生间。
身后,男人一把拽住她的皓腕,苏灼迟疑了一下回头,问“怎么了?”
“校服。”男人凤眸含笑,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
苏灼接过来,是原来的旧款校服,蓝白相间,宽松运动,是青春记忆中校园里该有的样子。
哦,不说她都忘了。
校长要求以后统一穿旧校服,新校服要等到这届高三毕业再穿。
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