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戚将军是圣女教的人杀的!?”盛秦张大了嘴,又惊又怒,几乎不敢相信的耳朵!
项离严肃道“如今三国皆已牵涉其中,可见对方图谋甚深,只怕林天正此行也已遭毒手……”
盛秦脸色当即变了几变,激动叫道“不会的,林大人虽是文官,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辈,何况还有林夫人,她曾是碎月舵舵主……”
项离叹了一声道“他们夫妻二人确实各有所长,但你别忘了,他们还带着个孩子。对方若蓄谋已久,要抓一个三岁的小孩儿,有无数种方法。”
挽心皱眉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无实据。”
盛秦脸色发白,仍自硬声道“盛金昨夜已快马加鞭赶去汴都,即便真有什么事,他也一定能把林大人平安带回来!”
项离淡淡扫他一眼,“看来你不相信江元能医好晟皇。”
盛秦神色一顿,僵硬道“……事关陛下安危,理应多方准备,万一……万一江神医有事回不来,至少还有林大人可以指望……”
“万一林天正也回不来呢?”项离好笑地问。
“……”盛秦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二人本是无心之言,却听得苏漓与上官云慧愈加心惊,若林天正和江元都回不来,东方泽即便有神明相助,强撑十天半月也难逃一死!
苏漓一直在想,能在短时间内利用雪灾掀起暴乱,迅速控制陵州、晋阳、宛国,甚至辽城也同样也被控制,定是早有预谋,背后这个人会是谁?竟有如此能耐,敢公然和三国作对,其目的又是什么?
陵州、晋阳、宛国合并的力量或许不容小觑,但怎敌得过三国朝廷的军力?此人到底有何筹码,竟不惧后果?
这些疑问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彷如一团乱麻,难以理清。而项离、盛秦的对话,犹如当头棒喝,仿佛让她在一团迷雾中窥见了真相的一角轮廓。
苏漓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紧闭的黄幔前,盯着帐内模糊的人影,脸色渐渐阴沉。半晌方回过身来,忽地沉声叫道“秦恒!”
秦恒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猛然听到召唤,竟似惊了一下,连忙上前道“属下在。”
苏漓沉声道“朕记得沉门在曲洲有个据点,你亲自带些人,护送江元回来,从曲洲到双都,务必保他平安!”
秦恒惊讶地抬眼,只见她面色凝肃,直直望过来的目光,似已洞悉一切。他不自觉地垂了眼,拱手恭敬道“属下立刻去办!”随后告退离去。
苏漓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莫名地忐忑不安,想了想,又对项离道“你也带一队人,秘密去找江元,天黑之前,朕一定要见到他!”
项离盯着她的眼睛,桃花眼隐现犀利,“陛下如今连秦恒也信不过了?”
苏漓摇头,“不是信不过秦恒,事关他的生死,朕不能只寄希望于一个人。”
项离神色不觉和缓了一分,看了看低垂的黄幔,低头一叹,旋即离去。
苏漓转头令盛秦调一队人,严密守住东华宫,不准任何人接近,否则格杀勿论。
盛秦心中惊疑不定,却不敢多问,只得依言照办。
最后她又吩咐道“挽心,仔细去查晟皇近日来所食所用之物,不得有任何遗漏,特别是……西华宫御膳房。一有发现,立刻来报!”三年来,东方泽每月按时排毒,从未发生过意外,为何陪她用膳一月,便突发状况?
挽心心头一凛,立刻领命而去。
上官云慧见她如此戒慎,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迟疑道“你怀疑是谁要害晟皇?”
苏漓摇了摇头,对此仍是一片迷茫,“我也不能确定……我只是觉得,他这寒毒发作得太过蹊跷,时间也赶得太巧。偏偏这时边关暴乱,林天正又不在朝中。”
这时,风顺前来禀报,陵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