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妃,请。”盛秦、盛箫一齐上前,左右恭请。
那边项离、江元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冷光暗藏。
苏漓未动,盛秦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就欲强行带她离开此地,郎昶目光一冷,立刻护她在身后,冷冷道“且慢。”
东方泽面色一沉,语带警告道“这是本太子的家事,定国太子最好别插手!”
郎昶却道“她与你本有婚约在先,你却负她另娶,还找莫须有的罪名将她关闭禁苑!看来你对她已无情意,不如趁此机会解除婚约,让她跟本太子回国,郎昶必以公主之礼待之!”
“原来郎太子此行,不是为祝贺本太子大婚,而是为抢人而来!”东方泽两眼一眯,目光登时如剑,阴冷得让人害怕。
郎昶仿佛不觉,对皇帝拱手为礼“若晟皇陛下肯成全郎昶,我定国上下必记下这份恩情!以后贵国但有所求,郎昶决不推辞!”
话,竟然说到了这个份上。郎昶为带走她,已经不惜代价。
苏漓面色不禁一动,诧异望他。一直知道这位定国太子与她之间或有渊源,却仍然惊讶于他竟然为她说出这样的话!
周围众人亦是惊愣,待罪的明曦郡主突然闯入,郎太子出面维护,注定了今日这场婚礼难以顺利举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主位上的皇帝。
皇帝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缓缓问道“太子为一女子,不惜许下如此重的承诺,看来你已势在必得?”
“还请晟皇务必成全!”郎昶态度十分坚定,似乎皇帝若不答应,他也会想办法将她带走。
东方泽顿时面色发青,一甩手中红绸,冷了声音道“郎太子似乎过分了!她是本太子的未婚妻子,你在此时提出此等无理要求,实在有失身份!”
郎昶却道“晟太子此言才真真可笑,你已娶妻,何来未婚妻子?今日汴国使者在此,你说这话,也不怕昭华公主伤心吗?”
鲜亮的红绸,一头萎顿在地,一头还捏在新娘的手里。阳璇垂着头,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娇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隐约窥见她一双手,将那红绸越攒越紧。
东方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目光冷沉,盯住郎昶,周围好似有一股冷空气,伴随着杀气如风掠过。
众人看得一阵心惊,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两个人会针锋相对,为了一个女子。
汴国使节彭鹰脸色不大好看,抬头直直地望向皇帝。
皇帝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目光扫过东方泽与郎昶,盯着苏漓问道“你愿意跟郎太子去定国?”
熟悉的杀机闪过帝王的眼角,曾经令她心惊胆寒,如今却再也掀不起半分波澜。苏漓目光一派平静,直视皇帝,淡淡道“苏漓不愿。”
她回答得十分干脆,毫无犹豫,令人意外不已。此间情形,两相对比,在哪边会过得更好,明眼人一看即知。
东方泽神色微微一松,苏漓淡淡瞥他一眼,心里不禁冷笑。这个男人向来自负,他一定以为,她的心还是在他这里,无论他如何对她,她都不会离他而去?可笑!
郎昶愣道“为何?难道你要委屈自己?”极少皱眉的男子,此时眉心几乎拧成一团。似乎她委屈自己,比委屈他还要让他难过百倍。
一直没有表情的苏漓,心间微微一动,忽然笑道“太子多虑了,苏漓从不委屈自己。”
“那你……”
“我有自己的去处。”她迅速接口,粲然的笑意里,蓦然划过一丝冰冷决绝,迅速被掩藏在无人窥见的深处。
一种不好的预感,蓦然笼上郎昶的心头,令他心头一沉。清眉紧皱,他忍不住想再开口劝说。
苏漓大步越过他,走到大殿中央去,最后一次跪了皇帝,“陛下,苏漓有事禀奏。”
皇帝看了眼东方泽,朝苏漓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