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会为自己的一时之气而不择手段。
可经此一遭,他明白,他不会了。
他自己不会再那么自私,那么任性的只为自己的愤恁与不平而疯狂,做出那亲痛仇快的事来。
“父王,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冲动了,我会等,等待时机,以报今日之仇,我还年轻,无论多少年我都等得起,我会堂堂正正的让神族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他当时十分平静沉稳的说道,因为他认识到气急败坏只能让自己内伤,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明显的感受到了他说这话时父王内心的激动与惊讶,可能是父王也觉得这件事对他造成了沉痛的打击,可却能让他变得不焦躁与浮夸,父王还是愿意看到的。
他想对于任何一个父亲来说,最欣慰的事便是可以看到自己心爱的孩子一步一步变得沉重持稳,期冀有朝一日可以独当一面,托付大业。
“父王,皇兄,他,没在吗?”他小心的问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一不二的他为何会如此小心地问皇兄的下落,他的内心对皇兄是五味杂陈,说不上的感觉,自醒来后他就一直在房间搜寻皇兄的身影,可预料之中的不在,却还是有一丝的失落。
听到我的问话,父王立马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他啊,把你送回来后,替你诊治了一番,也不等你醒来,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年到头连人影都不见,不过这次还算有点良心,看你出事了还知道回来。”
说着真是冤家父子,怒气又增,“哼,这次算他回来了,要不然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废了他,人都说,长兄如父,可你看他,哪有一点当大哥的样子。”
父王虽是说的气愤,可他心里知道,其实父王也是疼爱皇兄的,因为他的惊才绝艳,魔族后继有人,所以父王便一直纵容着皇兄,让皇兄追求他想过的生活,很少对皇兄加以束缚。
说是皇兄浪荡飘洒,其实这一切都是父王默许的结果,爹娘舍不得打,怨不得孩子爱闹啊。
若说父王对皇兄的冷言冷语是包含了浓浓的宠溺在里面,那么自己对皇兄平时不屑一顾的态度,那可是确确实实的蔑视。
或许只有患难才能见真情,想起这次神族之内生死一线,风云诡谲,此刻仍是心有余悸,后背发凉,可饶是如此九死一生之境,到最后竟是皇兄来与他一同承担。
可是回想起自己对皇兄平日的态度,岂是万死可以赎罪的。
平日里自己自负惊艳,以己度人,认为男儿生于天地之间,应壮志凌云,扶摇直上,就如自己一般,豪情万丈,受人羡慕。
而不是像皇兄一般,庸庸碌碌,只知游山玩水,乐得逍遥,岂不知要是有一天,你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一统九州,登临至尊之位,那么九州大地的大好河山就都将臣服在你的脚下。
而像皇兄那般,欣赏着别人的河山,又有什么意思。
可如今自己想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思,自己纵有万千的凌云之志,可这一切的条件都是自己必须活着,只有自己活着,一切才皆有可能。
而自己如今的生命,是皇兄给的,是自己平日里并不待见的皇兄给的,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充斥着难以名状的苦涩,他是多么的想见皇兄,又是那么的怕见到皇兄。
他不知道见面后应该说什么,以前因皇兄经常不在魔族,偶尔回来见面也是自己冷哼一声就走了,现在想想自己与皇兄还真没说过几句话。
既然活着,日子还是要过的,日子就在他一日一日的养伤中流逝,魔族众人皆对神族的行为感到不齿,众人同仇敌忾,魔族内被厉兵秣马的气氛充斥。
父王处理事务繁忙,可依旧坚持每天都来看他,魔族固本培元的药物每日都送来很多,让他服用,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依旧再没有见到过皇兄。
渐渐地,由刚开始的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