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家乡,还太平日子。
由民间百姓们自发组成的队伍,送来了一车又一车的石头、草药,能捆绑伤处的布匹。
你就说你们还要啥吧,只要我们有,你们尽管开口。
保卫家国,寸土不让。
朱兴德忙碌数天,召集来一批又一批的民间勇士和猎人涌向边疆。
这些人换上死去兵卒的战服,认真向正规军取经如何守住城楼。
而正规军们是下了城楼,接过盾牌,准备出城迎战。
他们等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
保卫同胞万万千。
年迈的谭老将军,站在大军前号令:“辉煌战绩谭家军,不负威名四十年。谭家军,有决心迎战吗?”
“请战,请战!”排山倒海的应答声,毫不犹豫直冲云霄。
一张张鲜活的面孔端起手中的酒碗,敬向重新冉冉升起的谭家军军旗。
对面的敌军也听见了,在敌军还没闹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城门大开了,号角吹响了。
一列列飘扬红缨的谭家军,出城迎战。
最大的那面谭家军正红色军旗,再次飘扬在雪山临海间。
那正红色,犹如曾经逝去的每一位谭家军英魂。
随着城门大开,隆隆沉沉的脚步声响彻在山谷间。
这脚步声,也如万顷怒涛在拍打群山。
谭家军每跨十步就会向敌军大呵:
“战,战!”
“杀,杀!”
两翼骑兵举着长矛率先出征。
朱兴德感觉这一刻好像有热血在往他头上涌。
他脑中全是对面敌寇在大骂中原人如何窝囊的污言碎语。
以及那四名官员被凌迟、被剥皮,被长棍挂着人皮向他们叫嚣的景象。
所以朱兴德作为两翼骑兵中的一员,也是其中一翼的其中之一领兵者, 他举着虎枪,毫不犹豫对着敌军将领的脖颈就迎了上去。
紧随其后冲上去的是二柱子。
当朱兴德差些让敌军侧前锋扎到耳朵, 多亏有神仙水加持让耳力和身体变得极好, 他在侧身驱马间险险躲过那一瞬, 二柱子急了,敢几个打一个, 欺负他哥没护卫呢,二柱子忽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敢伤我哥,先要和老子大战这三百回合, 谁先撤,谁孙子!”
柱子一手摇着大铁锤,一手大砍刀:“孙砸,你柱子爷爷来也!”
与此同时, 朱兴德也为护住柱子,开始清扫周围人头,骑马奔过抡起虎枪就是一个人头, 端的是英勇无比。
正可谓,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两匹战马齐头并进,你杀左, 我杀右。
后背只给最信任的兄弟。
李知县眼睛发红, 现在应该叫李副尉了, 他刀剑不行,但却是最先学会用谭家军战车的人。
谭家军的箭羽战车极为有名,杀伤力很强。
李知县推开了死去兵将的位置, 正指挥方向喊道:“放,放!”
成千上万的箭羽,射向黑压压的敌军, 我方正试图用战车压制住敌军如潮水般的攻势。
马蹄卷起尘嚣,两方对垒的厮杀声不断。忽然从城楼方向传来接连不断的轰隆巨响。
那轰隆声, 是一张张带钉子的木板倒塌的声音。
也就是说,我方在出城迎战前就已决定,由钉子木板硬生生在城楼去铸成一道“护城河”,以防敌军进城。
这道河, 更是代表着谭家军的决心, 他们只能前进, 没有退路。
想退回去, 会被钉子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