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望着那群劫匪,瞪大眼睛,感到很惊奇。
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五人对十七人要小心慎重,而是我德哥牛逼啊,那感觉超准。
这么些人,他哥都能提前感觉出来。
第二反应就是兴奋。
在乡下要么一直小打小闹,要么就是猎猪,还从没对上过这么多人,不知道当对上人时,自己的身手如何。
如若他自己一人就能撂倒五个,那么,再没银钱时,往后他们是不是也能找个山头干这活计啦?
这来钱多快啊。
六子和二柱子想的差不多。
他惦记着,如若今日真能将这些人放倒,回头将搜刮的银钱给左伯,让大娘进城扯布买棉花,给全家人入冬换身新棉衣。
反应钱不是自己的,花了也不心疼。
就是不知这伙人身上带没带钱袋子,有多少银钱。
别看这俩人脑中琢磨着不相干的,但是当听见朱兴德那一声气运丹田低沉的“列阵”二字,本能地拿出猎猪气势。
这些事情,他们早在猎猪时,都训练过多少回了。
二柱子立马动了起来,举着武器到位。
他列阵在南,耙子在手,眼盯前方,看他负责和德哥等会儿勇猛杀敌。
六子从干蘑袋子下,唰唰抽出两把大片刀。
先耍个刀花儿。
他列阵在西,负责防止侧面后面有野猪、不、不是,防止有敌人包抄攻击。
杨满山弓箭手准备好。
满山的手伸向脖颈后,唰唰唰一气儿抽出三支上了麻药的箭,搭箭准备好。
他列阵在北,负责补箭,助力大姐夫和二柱子杀进包围圈,也负责远程射击。他定会让这十几人腿腿中箭。
而罗峻熙是趁着还没交手,急忙下车,将骡车停好。安抚好胖骡。
等会儿不要毁了他家的酒。
然后又迅速回到“笼子”中,关好门。
来吧。
来啊?!
这十七人边迎着朱兴德他们快速走来,领头的几人,边面面相觑。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对面那五人,见到他们这群“劫匪”忽然下山,居然没有吃惊。啥也不说,就站在道中间等着他们。
对面那五人,又是大铁耙子、片刀又是弓箭,最邪乎的是,打头那人拿的那是什么武器?
看起来,咋那么像在战场上,只有武将才会用到的虎枪呢。
瞧那枪头,还绑块红布条,红布条在迎风飘动,一看就是常用。
而且表情看起来比他们还像劫匪。
如若没看错,打头那人还冲他们挑挑眉。
一个个表情淡定从容极了,就差对他们勾手指头说,来啊。等啥呢。
这是谁要劫谁啊?
所以说,这和来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十七人在来之前,寻思不过就是抓个人,特意打听一下人数,才五人。
五人里,还有一个不顶用的瘦弱书生和四个乡下小子。
乡下的嘛,他们各个都是从这一步混起来的,全在乡下当过小混子。太了解那算个啥混子,不过是穷使横,欺负欺负周边村民而已。哪像他们,那是见过人血的,走南闯北的,见过大场面的。
甚至来之前,他们还寻思过,来这么多人干啥啊?用不着。
等见到面了,对那几个乡下小子说,不伤害你们,将那书生交出来,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也不抢你们银钱,这就可以啦。
到时那几人一定会被吓懵,涉及到自己的命,人性嘛,那就会在关键时刻为自己而舍弃旁人。
还是主事人说,这事儿务必办好,不容出差错。
听说那几人感情不孬,不是那种有可能流血受伤就会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