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说:“这西梁太子偶遇咱们大人,那可是是秦将军遇害前一年前的事了。”
“这西梁太子可以啊!他先假装偶遇大人,赠大人贴身玉佩,敢情就是等着姓李的毒杀将军嫁祸北疆,逼秦霄远走北疆,又一步步引导秦霄策划北峡谷大战之时,好叫咱们大人拿着玉佩去找他西梁相助呢!”
“这西凉太子花了几年时间,从偶遇大人开始,下了这么大一盘棋,他不急不躁,下了这手好棋。厉害!当真是太厉害了!”
连桑由衷感叹:“姑娘,当日你问我是西梁太子厉害,还是咱们大人厉害。你说咱们大人厉害。我现在却觉得,西梁太子才叫厉害,比咱们大人厉害多了!”
秦溪:“……”她承认,西梁太子是个厉害的对手。可师父才是这天下间最厉害之人!谁也比不得师父分毫!
她气呼呼顾着腮帮子,说:“跪下!”
罗兰瞠目,什么情况?这冷丫头说得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就说到跪了?
连桑:“……”她想了想,跪了。
“上次便警告过你,不该有的念头绝不能有。不长记性!好生跪着吧!”
秦溪瞪了连桑,一甩衣袖,转身……跌入一个坚硬而宽阔的怀抱。
这人一身檀香沁人心脾,是秦溪熟悉又不可置信的味道。
“怎么了?”这人痞里痞气,一把将秦溪搂在怀里,在她耳畔轻笑:“是不是想策哥哥,想得厉害,想得傻了?”
耳畔酥痒,痒得心慌。秦溪抬眼,泪花闪烁。
“我也想你,想得厉害。”这人将头埋在秦溪的颈项,闭眼深吸了吸秦溪的味道:“啊,总算见着了,再见不着,我都要疯了。”
师父的话和师父身上的味道容易让人动情,秦溪觉得心都醉了,开口正想说话。
“咳咳咳!青天白日的,打住,打住啊!”罗兰双手环胸,叫秦溪和郭策打住,看的却是连桑。
她呵呵一笑,这回才叫真的幸灾乐祸,说:“活该被罚!我赌你这大人比那西梁太子厉害。”
言罢,她提步,大摇大摆走了。
她不走又能做点什么呢?
郭策来了,只在南朝牢房呆了一晚便说服南朝皇帝放他出城。别人不知道他入狱的目的,她罗兰却是知晓的。
郭大人这入狱啊,就是做给那姓李的看看的,好叫西梁放松警惕。
沙城有曾叱咤沙场的秦家军,边境有无往不利的西北军。
“这下西梁要完咯!”
罗兰一想到真正令她北疆不复存在的人是西梁,连带着看秦溪也顺眼了。
她走出几步,骤停下来,回头对秦溪笑说:“姑娘,待你攻下北疆,做了新一任的北疆王,可容罗兰继续做北疆的军师?”
秦四姑娘与姑娘,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秦四姑娘,是见外,是隔阂。
姑娘,是尊重,是认同。
秦溪转眼瞧着罗兰,她轻轻勾唇,说:“好啊。反正当日我救的并非是你,我救的是待我他日开疆辟土时,替我捍卫疆土的军师。你知道的,我这人除了性子古怪,还很懒。开辟疆土可以,管理就算了。”
罗兰:“……”她愣了愣,忽而笑了。
后来连桑问秦溪,“姑娘因何忽然认可了罗兰?”
秦溪说:“因为她先认可了我。”
“她就叫了姑娘一声姑娘,就认可姑娘了?好!就算她真认可姑娘了,姑娘就一定要认可她么?”连桑不服:“连桑叫了姑娘这般久,连桑也认可姑娘,怎不见姑娘也认可认可我?”
“你与她不同。”
连桑:“哪里不同?”
“格局不同。”
连桑:“怎么还扯上格局了?姑娘你倒是说说,我格局怎么就不如罗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