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就是一到夏日便风少闷热,行了一日,我这身上都有味儿了。总归咱们今日是到不了居安城,不如我们去红岩水榭泡个凉爽?”
“好啊。”马车里,一身姿端坐,相貌倾城的姑娘顺着挑开的窗帘,微微向外递了头颅,她深吸了吸外面的空气,眼睛一亮,唇边便勾出一抹笑来,说:“炎天暑月,虽则空气燥热,细细一品,还是能隐约感受到远处水榭传来的丝丝凉气。让师兄停车。”
“德王,停车!停车!秦溪想去红岩水榭。郭策,秦家姐姐,你们也一道下车。”上官惠对前后各高喊了几声。
缩回脑袋,眼睛一转,忙掰着手指盘算:“我,你,连桑,你两个姐姐,郭策,你师兄,胡洲,再让你师兄带几个守卫。就这么多了。”末了又加了一句:“可惜你大哥半路下车去述了职,没这好福气。”
“大哥未必稀罕。”秦溪笑了笑,说:“罗兰生长在草原,应当喜欢,将她带上。”
“她?”上官惠想起离开北峡谷前晚她与秦溪同睡一屋。清早,一个异族打扮的红衣姑娘正靠门而息,她打着哈欠开门时,那姑娘失去屏障,咕咚一声滑倒在她的脚上!热乎乎的,险些把她吓死。
“她这一路,日日与那些守卫营的人打听我们这一行人在居安的事迹,分明就不安好心。”
上官惠双收往胸前一环,说:“也不知你要她做甚!不带她!你若带她,我便不去了!”
罗兰是秦溪的累赘,这是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能明了的事实。
上官惠自然不喜罗兰。同样不喜的还有连桑,她惯性双手环着胸,腰板直挺,目光清清冷冷,倒也没说什么。
马车停了,上官惠岿然不动。
像个孩童一般。
秦溪暗自笑了笑,拉了她的手,温言哄说:“小心眼儿,我且问你,明日便入居安城,接下来我与策哥哥将要面临何种刁难,你可知晓?”
“我……”上官惠哑了一下,不服气地说:“我不知晓!我管谁刁难!谁敢刁难你,我就刁难谁!秦溪你放心,我定远侯府在你身后,我看谁敢?!”
“圣上敢。”秦溪语调平平,说:“他何止敢,还很想。”
上官惠:“……”功高盖主,她知道此番秦溪回去,怕是不死也要脱皮。
“我……”上官惠纠结半天,说:“总之,我定不会弃你不管!”
“我知晓。我也知晓你不喜罗兰是担心她对我不利。”
上官惠:“你知道就好!”
秦溪笑了笑,说:“罗家世代为北疆军师。揣度圣心,应付朝堂,还有谁能比罗兰更为精通?至于她对我是衷是恶,会否对我不利……”
她眼底亮晶晶的,纤指一刮上官惠的鼻子,说:“傻子,如今是我死她死,我活她活的局面,焉能由她喜恶?焉敢对我不利?”
“啊…哦!对啊!”上官惠一拍脑门儿,说:“难怪她敢明目张胆打听,原来是为了了解南朝局面,待到麻烦来临,能第一时间替你找出应对的法子!只是我想知道,是你让她去打听的,还是她自己?”
“她。”
上官惠听完,哈哈大笑,说:“如此上道,秦溪,我倒是有点儿喜欢她了。”
上官惠很是满意。
秦溪却不甚满意,说:“若只是这般,我要她何用?”
上官惠:“……”对哦,普天之下,秦溪和郭策二人,才智谋略无双。面对困境,他们自己便能解决,要罗兰做甚?
但秦溪要了,必是罗兰能弥补他们二人身上欠缺的短处。
他们如此厉害……若非要说有什么短处……
那一定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生死皆由帝王心!
上官惠思绪百转,不可思议道:“天啊秦溪!原来早在你和郭策联合西梁拿下北疆王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