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师兄连她身边需要一个什么丫鬟也能十年如一日、没完没了的数落和唠叨,做了德王的师兄,纵使她去青楼那样的地方也不出面管管。
当真是一切都变了。
师父走了。
师兄也变了。
秦霄来了又走了。
“好没意思……”
若有似无的一声呢喃,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郁气。
几人瞧着秦溪,瞧着这个自秦霄走后两日,对秦霄缄口不言、没有一丝悲伤、似一起都没发生的姑娘,总觉得这姑娘面上表现得越是平静,内心越是痛楚。
“秦溪……”上官惠轻握过秦溪的手,心疼道:“有意思,你还有我呢。你要是觉得嫁给我六哥没意思,要不我娶你,自盘古开天地以来,还没听说过有郡主娶夫人的,这一定特别有意思。”
楚非莫:“……”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陈谦:“……”秦四姑娘会不会答应?
秦溪不知二人的想法,只觉得上官惠握在她的手背的手像是一熊熊燃烧的烈火,很烫。烫得她心底最是阴暗的地方似乎都火辣辣的疼。
上官惠不提师父,不提师兄,也没提秦霄。
她什么也没提。
却比什么都提了还让人难过。
一句有我,看似简单。一句娶你,看似玩笑。
但秦溪知道,手上戳心的滚烫无一不在说着上官惠的话是多么认真。
上官惠对她的心疼,已经心疼到只要是她需要的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她通通都想给予。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啊!
“上官惠……”
“嗯?”
秦溪轻轻拥过身边之人,将头搁在她的颈项,不让任何人看见她无声的、如洪水决堤般的眼泪,只委屈至极地颤声轻说:“我好想看看你的样子啊。”
嗯,她想看上官惠的样子。
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躯壳,可以装下一个如此暖人的灵魂。
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躯壳,只用了短短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便轻而易举打开了她对外关闭了整整十年的心门。
“好,我替你医,一定把你眼睛医好。不,我师父快回来了,我让她替你医,我保证,一定让你看见我的样子。”
上官惠被秦溪滴落在她背上的眼泪扰得越发心疼,稀里哗啦哭了起来。
秦溪听着她的哭声,破涕为笑:“不许诓我。”
“不诓你,不诓你。”
上官惠似诓孩子般轻着秦溪的脊背,秦溪顿时月开见明月,顿觉有友如斯,人生何求。
对面二人抱成一团。
楚非莫和陈谦惊掉了眸子,二人对视,纷纷从对方眼中看见了诡异。
楚非莫:完蛋了,他堂堂居安公子这是要输给一个女人了?
陈谦:不会真要成亲吧?居安要出笑话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