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个白影子自天而降,落在他的马前。
“吁!”楚非莫拉停了马,睁着一双浓眉大眼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秦子媛?!”
他跳下马,关切道“你干什么呀?可有受伤?”
秦溪正寻思着爹爹的线索正是从郭策这里断的,郭府她是不敢呆了,怎么找个不让郭策猜忌的正常理由长住定远侯府,楚非莫一来,算上瞌睡遇枕头。
秦溪摇了摇头,笑说“几日不见,怎地火气如此大?”
楚非莫不答,只转眼骂连桑“你这丫头也真是,也不拦着点儿!”
连桑挑眉“有何可拦?你这瘦马还不够姑娘一拳呢。”
提到马,楚非莫难免想起他的追风,白白便宜了郭策,说“你这丫头伶牙俐齿,哪是伺候人的,你分明是投错了胎!”
秦溪本来心情压抑,被楚非莫一闹,反倒好了,忍不住笑,说“惠郡主禁足在家,想来她无趣至极,你可去看过?”
楚非莫“没呢,我哪有那闲功夫?小九同他主人一样装腔作势,我这……明日再去。”
“小九那里不用去了。”秦溪说“上回惠郡主取了我眼中的毒,说回去查探,也不知情况如何……”
“对啊!”楚非莫一拍脑门儿,说“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走,我们这就去探探?”
“这……”秦溪为难“师兄封了德王,我不放心,想去瞧瞧。”
“什么王不王的,哪有你这眼睛重要?!走走走!”楚非莫一手牵着马,一手拉了秦溪的袖口欲走。
秦溪站定蹙眉,似乎不愿。
连桑深觉楚非莫有时说话也不全是放放屁“姑娘,楚公子说得有理,这样,你去探惠郡主,我去约德王,让他去老地方等你?”
秦溪略一沉思,说“也好。”
她说完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说“我眼神不好,还不上来?”
一行三人,楚非莫一袭红衣,长相出众,秦溪一身白衣,虽戴着面纱,那身姿那似泛着清澈光华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副好皮囊。再有一身黑衣的连桑身姿傲然……
一时间,议论四起。
“诶,你说,那像秦四姑娘么?”
“是啊,我响午才在三春楼见过,不是同薛家公子相谈甚欢?怎的和这混世魔王在一起了?还邀他共骑?”
“李家姑娘一事虽是诬陷,但无风不起浪,我看呐,这楚公子与秦四姑娘关系非比寻常,他们共骑很奇怪么?”
别人还说了什么,楚非莫气得不轻,恶狠狠瞪着议论人群“说什么呢?都说什么呢?有本事上前一步,在小爷眼前再说一遍,看看小爷怎么撕烂你们的狗嘴!”
居安有名的纨绔之中,属楚魔王的名号最是叮当响,人群被楚非莫凶得四处散开。
“秦子媛。”楚非莫一拉马绳,说“没事了,我牵着你走。”
连桑也听到了议论,一把抢了绳子,说“得了吧,牵着比共骑惹眼,姑娘近来闺誉不太好,还是我来吧。”
楚非莫气得轻哼一句,闷头走着。
秦溪听得稀奇“闺誉?”
“没什么的姑娘。”
“对!没什么!”楚非莫抢话道“都是些嚼舌根的长舌妇。这居安就这样,人红是非多,你不必介意。”
“人红是非多……闺誉不好……”秦溪琢磨一下,笑说“除了说我和薛青枫,和你,可是还有郭策?”
楚非莫最不爱听郭策,哼了一声,说“这些长舌妇都该割了舌头!就郭策那种喜好独特的,竟也同你传了些乱七八糟的,你别当真!”
楚非莫没有否认,秦溪喜上眉梢,也就是……这些消息师父也听见了?
师父听见了还没找她说教……应该是火候不够。
她猛不丁跳下马,说“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