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再见到,心头却很快蹿上心酸之意,又在心酸中夹杂着刻骨的钝痛。
他缓缓让开身体,让秦艽可以看清楚画像上的人,涩然道,“不知秦姑娘是否认得这人,她时常在本王梦中出现,每每都以自尽结束,本王……”
秦艽一愣,倒没料到这东曜摄政王梦到的女子,竟是这般惨烈。
她抬手按了按龙牙的脑袋,让它停在原地,自己却是上前几步,踏近了几步。
旋即那张往日都能在铜镜中见到的容颜,猛然撞见入她的眼眸。
饶是再镇定自若,秦艽在看到画像中的德阳长公主,她的生母时,也是震立当场,脸色猛的一变。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脸色苍白瘦削不堪的摄政王,瞳孔猛的一缩。
她说怎么会觉得这人眼熟,若是这人再年轻些,再健康些,她不就更熟悉了么。
秦艽的眼圈一红,嘴唇血色尽褪,微微颤抖,可怎么会?不是说她父亲早已战死战场了吗?他为何会是东曜一天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怪不得那戴狐狸面具的人千方百计想要抓自己来东曜,说用她能换一座城池,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摄政王见她在瞥见那画像时脸色大变,显然是认得那女人的。
他心中一喜,正想问她,却见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双眼还微微发红,他不知怎的,心中一慌,下意识想要靠近她。
秦艽却垂眸后退了一步。
摄政王有些不懂她的反常,他勉强笑了笑,“秦姑娘怎么了?你……认得她吗?”
秦艽勾唇笑了下,低垂下的眉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她缓缓抬眼,看着那画中之人,轻轻笑道,“怎么会不认得,她是我的母亲,是我南越德阳长公主。”
“她在我父亲、驸马秦风战死战场后,在南越皇宫殉情而死,抛弃她的孩子,追随她的驸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