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木子青叫住了齐誉,但她却腼腆地说不出话。
一时之间,竟然出现了无声的冷场。
这气氛,真是略显尴尬。
齐大郎素知这小妮子有点惧怕自己,于是就连忙收起威严并和颜悦色道:“公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反正,这里也没外人。”
“嗯……”虽然嘴上答应,但木子青的脸色仍然悬挂着迟疑。
齐霄见状,忙对媳妇开解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忸忸怩怩呢?有什么话,坦然说出来就是。”
经父子二人这么联合一劝,木子青才算是坚定了些。
她银牙微咬,轻启朱唇道:“父亲,适才我在侧厅里无意间听到,你欲携兵北上去搭救天子,可是,你又担心受到皇太后的算计,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齐誉点了点头,道:“大致上说,情况基本如此。”一顿,他又反问道:“那依公主看来,天子应不应该去救?”
在展开讨论之前,齐大郎想先弄清楚她的态度和立场,莫不要说了大半天,彼此还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她是皇族人,但同时也是受皇族迫害的人,所以她的思维,不宜以正常人来论。
木子青幽幽说道:“我深受父皇的再造之恩,无以为报,现如今,他唯一的骨血都流落到了异族他乡,我又怎能不忧心如焚呢?”
在表完了态后,她又说:“虽然,我在谋略层面帮不上忙,但是,我却握着一张可保全父亲周全的无上王牌。凭借此物,可不惧怕皇太后的任何威胁。”
手有王牌?
不仅仅是齐誉听得发懵,就连其未婚夫齐霄都皱起了不解的眉头。
素来,她都是受齐家庇护,并因此讨了个安身立命之地。要不然,当初时早就克死于大湾了。
而现在,她竟然扬言要庇护齐家,你说,她是哪来的底气呢?
不解,非常地不解。
虽然说,齐誉认定这小妮子不会撒谎,但还是忍不住半信半疑地问道:“公主,你莫不是开玩笑的吧?”
木子青连忙道:“儿媳虽然稍有身份,但绝不敢自恃欺骗父亲,适才之言句句属实,不含半分虚谈。”
“那……不知公主将以何种手段展开庇护?”
“瞧!就是它了!”
说罢,木子青便掏出了一个随身锦囊,并双手奉到了齐誉的手中。
后者接过,只是轻轻地一瞥,就不禁露出了吃惊之色。
却见,这锦囊乃是金丝镶玉的构造,做工上十分精巧,且不论里面装得什么,单就这份包装而言,就不是普通的凡品。
无形之间,齐誉的重视感又增添了几分。
打开却见……
里面放着的,竟是一道御赐的丹书铁券,至于恩赐者,赫然就是退了位的太上皇。
难怪,这小妮子有如此底气,原来是手握着雷打不动的免死金牌呀!
见齐誉在那里悠悠发怔,木子青连忙提醒道:“父亲,你何不看看其上所书的内容?”
“嗯……好!”齐大郎回过神来,应道。
却见,其上说:凭此劵,可护琳琅公主及其族人一劫,无论犯下何等罪责,皆可豁免一次……
瞧那落款的时间,赫然就是李良吉的南巡之际。
由此不难看出,太上皇对于这枚沧海遗珠的厚爱,可是相当不菲!
居然连这种传说中的超级特权,都于私下里作出了相赠。
要知道,这可是连国之骁将以及内阁首辅都不敢去想的奢侈恩典,如今,却赐给了琳琅公主,你还能说他没有父爱吗?
元赟皇帝,确实是个很讲人情味的道德之君。
除以上外,齐誉还从这寥寥几字中品读出了他的特别用意。
无他,正是文中的所书的‘及其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