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还正式将另立新君的倡议公然地提了出来。
既然避不开,那也只有勇敢面对了。
这黑脸,总得有人去唱不是?
且说一下陆博轩。
他在接到朝廷的邸报后,并没有刻意拖延,而是立即就做出了回复。
其言:老夫因耐不得漠北的酷寒,不幸染了卧床不起的痹症,虽有心想为朝廷分忧,身体上却是不允许……
人老成精的他,果断地选择了婉拒。
为国议政,自然是当仁不让,但若牵扯到立储之争,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这种薄冰,不是哪个人都能踩的,一旦失足,就有可能被秋后算账。
尤其是,像自己这种没有后台的官一代,最好还是不要立于危墙之下。
陆博轩觉得,待拟定好了嗣天子的人选后,再回朝议政不迟。就目前来说,还是先等等看。
再说苏琉这边,她的反应可就大了去了。
那种气愤,就如同是吃了炸药一样,连身份都顾不得了。
“什么?想废我的儿子?哀家绝不允许!”
“我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半分退让!”
在这个节骨眼上,苏琉展示出了非同寻常地凌厉和霸气,甚至不惜得罪殷俊。
而后者,也以国之大义据理力争,带领着文官集团与之对辩。
“皇太后,世子在过继为嗣天子后,自然会奉你为母,从礼法上说,这和己出的皇子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望你开明为上,认下此事!”
“殷大人言之甚是有理,吾等皆附议!”
“……”
就这样,双方陷入了永无休止的唇枪舌战中。
而且,还拖入了僵持。
宫闱中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各地王爷的耳朵里。
他们在得了讯息后,纷纷一改往日的逍遥作风,开始寻人脉、走关系,以为膝下的儿子拉票造势。万一,那所谓的嗣天子选在了自己家呢?
霎时间,大奉的政坛就乱成了一锅粥。
大义、私心、谋权、趋利,平日里看不见的生旦净末丑们,纷纷开始登台亮相,表达起了自己的诉求。
虽然说,殷俊可手执断刀为江山社稷一断。
但是,这其中却不包含废帝在内!
皇帝又没崩,哪是你们做臣子的可以废的?
对于此事,殷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这事,既要兼顾大义,又不能违背道德,委实难办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