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生、养自己的地方,任谁都是放不下的。
唯独孙巧云显得有着悬而不决,她委实不太放心医院的运作。
齐誉却劝她说,琼州的医疗系统日臻成熟,无论少了谁,都不可能出现混乱和卡壳的局面。
所以,你就放心地回吧!
最终结果就是,家人们全都欣然同意。
至于柳锦程那边,齐誉计划着另行通知。
言称说,只要他搞定了辖内的政事安排,随时都可以锦衣返乡。
意思就是:准假!
“阿瞒,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出发?”孙大财问道。
“明天咱们各做准备,后天清晨即刻启程。”齐誉很简短、很利索地回答道。
后天动身?
怎么走这么急?
柳荃闻言心里一颤,困惑感又加深了几分。
不过,她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是夫唱妇随的淡然模样。
待送走了姐夫一家后,她才拉过丈夫的手,试探着问道:“相公,你如此地急于进京,莫不是殷妹妹和霄儿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不愧是多年来的老夫妻,都快成了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一猜,即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齐誉也不好意思再瞒着了。
“京中的事情颇为古怪,我也说不出个具体的所以然来。也正是鉴于此,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想要进京,一窥究竟。”
他口中所说的一窥,确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因为这次,他想采用暗察的形式来解决问题。
柳荃权衡了一阵儿,说:“虽然我只是个乡村妇人,不懂得什么朝政大事,但有一条我可以肯定,殷妹妹和霄儿目前无虞。”
齐誉闻言奇道:“何以见得?”
“你不妨仔细想想,倘若真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殷俊他又岂能不来信告知?由此可见,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他无法掌控的地步。所以,你完全用不着那么心急!若是心思乱了,分寸也就无法拿捏了。”柳荃以事论事地分析道。
“嗯……很有道理!”齐誉点了点头,后赞道:“没看出来,娘子居然还有这等主见……”
柳荃一笑,道:“不是我有主见,而是你太心焦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第三天。
齐誉以及孙大财一家早早登船,准备北归,而就在即将扬帆之际,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谁呢?
孟岚山!
他声称,也很想回京看看,所以,便打算搭乘这趟顺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