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吏则要去都堂里报到。如此一来,就形成以身份为界限所划分出的议政官和混日子官的两大群体。
如果不是处于同一隶属,前后两者间基本不存在任何交际。
而殷俊和周春生就属于这样的情况。
后者见有大员突然降临,嘴巴愕得几乎都能放得下一个鸵鸟卵。
赶紧地,先见礼。
寒暄过后,周春生忙把殷俊让进了正厅,然后又急唤妻子姚氏赶紧地冲水奉茶。
哦?就是她吗?
嗯……
虽然说,华夏礼法素来倡导非礼勿视,但是,殷俊还是认真地扫了姚氏几眼。
“呃,不知殷大人此来,所谓何事?”
“有大事,也是要事!”
“哦?多大的事呢?”
“大到关乎你全家人的身家性命!”
啊!
你说什么?
周春生闻言猛然一个激灵,惊得就像是弹簧一样噌的一声就弹了起来,脸色苍白且诚惶诚恐。
虽然说,他并没有和殷俊进行过深交,但却非常了解他的人品,以他现在的声望和地位而言,绝不可能信口开河。
更何况,彼此还和齐家之间是一衣带水的亲戚关系,以此为鉴,那就更不可能危言耸听了。
待稍稍镇定,周春生的思维才开始恢复运转。
他先是挥退了妻子,然后闭门关窗,准备即将展开的内情密谈。
“殷大人,不知周某得罪了何人?”
“你谁都没有得罪,但是,却处在了火烧眉睫之域。”
“呃……此话又是怎讲?”
“莫急,且听我详细叙说……”
接下来,殷俊便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全都一五一十地阐述了一遍。尤其是对姚氏牵头这事,他更是故意地抹了一笔。
其中的暗指,几乎是不言而喻。
周春生也算得上是入仕多年的老官场了,和他沟通,实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直接地开诚布公,才是最好的选择。
待阐述完了后,殷俊作出总结道:“假设说,尊夫人真参与了此事,那可就变成了唯一的间接证人,那几家没有一个善茬,岂能容她这样地活在世上?甚至说,连你周家上下都有生命危险。此事虽属殷某的个人推断,但却处在案情的情理之中,人命关天,我不得不赶过来进行请教。”
请教的意思,自然是指摸底真相。
正所谓,明人不必细讲,大家谁都明白。
周春生听得是冷汗涔涔,一时间竟似丢了魂一样。
呆呆地!
好久之后,他才缓过神来,正色道:“殷大人,请您给我少许时间,无论怎样,我都会给您一个如实的答复。”
“甚好!”应了一声,殷俊便拱了拱手,暂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