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荃见弟弟如此沧桑,一脸心疼地说道:“锦程呀,要不咱不当这官了,看你给劳累的。”
一听这话,柳锦程登时急了,“我说我的亲姐姐呀,这大过年的,你别这么吓我行不行?我这人若不当官,还能干什么呢?”
那好吧!
见他不听劝,柳荃只得停住了嘴巴。
这时,齐誉接过了话茬,说道:“妻弟,你在吕宋那边呆得咋样?”
“挺好,哦不,是非常地好!”柳锦程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后又拍着胸脯道:“姐夫呀,我可是无时无刻不谨记着你的叮咛,励精图治,事必亲躬,从未有过半点的懒政怠政。”
“很好很好,颇有我当年时的几分风范。”齐誉欣慰地称赞道。
又聊了几句,柳荃便忙活着做饭去了。
而齐誉,则是陪着小舅子唠嗑喝茶,并询问他为何会述职来迟。
柳锦程解释说,是因途中风向不顺,所以才耽误了过来的时间。
罢了罢了,我权且信你。
之后,二人便聊起了公事。
换言之,就是柳锦程作工作汇报。
据他介绍,吕宋现在已和安南互换完了当地驻军,原高忠德麾下的那一万人马,已经成功转移到‘海涛’将军的手中。
这是早先就既定下的军事部署,眼下,只是按部就班去完成。
借着这个机会,齐誉特地向柳锦程传达了修建吕宋铁路的最新政令。
并叮嘱他说,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事必亲躬,圆满完成。
一听事必亲躬,柳锦程的脸色不由得黑了黑,显得很不自然。
“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回姐夫的话,您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铭记在心,保证不会疏漏。”
“如此甚好!”
或许是急于表功,柳锦程忙不迭地汇报起了粮食产量。
删繁就简,齐誉大致总结出了这样的结论:吕宋,取得了全年三季的特大丰收。
这一点非常难得。
“姐夫,不是我说大话,即使咱琼州省全境的粮食绝产十年,我吕宋的囤粮也足够吃。”
“我说,这大
过年的,你能不能说点吉祥味的话?”
“呃……”
见势头不对,柳锦程急忙跳转了话题,道:“姐夫,我那儿的粮食堆得像山一样,确实是吃不完。你看能不能向外洋商人出售一些?这样,可以获得到非常大笔的财政收入。”
你想卖粮?
那怎么行?
齐誉几乎想都没想就断然摇头,道:“咱们作为是地方的主政官,一定要懂得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的道理。在诸多危机中,最大的就是粮食问题,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摆在首要位置。原则就是,宁可谷生虫,也不粮仓空。所以说,这粮食绝不能卖。”
那成!
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柳锦程闻言连忙点了点头,回道:“姐夫说的这些,我全都记在心里了。您看,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交代?”
特别的事情?
齐誉听后一怔,点点头道:“别说,还真的有!”
“是啥?您说。”
“你听好了,无论是谁问起小彤,你就说她在你吕宋一带游历见识,不日便归……”
这是之前就编造好的善意谎言,此时若不作出提醒,难不保会出现信息穿帮。
柳锦程倒是很有觉悟,他只是略一琢磨,便领会到了姐夫的话意。而后,他拍着胸脯表示说,绝不会说漏嘴的。
这样就好!
齐誉竖了竖大拇指,难得地给他点了个赞。
“姐夫,你知不知道,前不久时,我吕宋发生一件怪事。”
“哦?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