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往下问道:“那,第二部分又是什么呢?”
“乃是一辆短程的往返列车……”
“列车?”
“嗯……”
齐誉曾经计划过,他很想在琼州老城、新城与工业区之间,修建一条载人用的往返铁路,以方便百姓的出行以及工人们的上下班。
这条线路的行程并不算太长,刚好可以拿来进行实验测试,鉴于此,殷桃就直接按照原样搬出了这套方案。
不过,问题来了。
第一部分倒是没有任何问题,第二部分却只能搁置在这儿。
为什么呢?
这么说吧,殷桃的身份乃是学院的教谕,并没有权利命令去工房的任煜,所以,这件事情还要等齐誉回来之后才能拍板。
“啊?那得等多久呀?”
“浪费时间呀!”
急于看到实验结果的齐霄不禁变得焦躁起来,别人能等,他可不愿意等。
那咋办呢?
倏然间,他计上心来,欢呼道:“哈哈,我有办法了!回头,我找我姐姐去,以她现在的威望,工房的任大人绝对不敢不给面子。只要她能帮忙力推,此事一定可以促成。”
对此,殷桃不禁没有反对,反而婉然一笑赞道:“你还别说,这个法子还真的可行……”
“……”
二人正聊着,忽见孙巧云一路小跑地来唤,说是让齐霄赶紧回家吃饭去。
自打齐誉夫妇离琼之后,小彤和齐霄就在姑姑齐兰的家里对付伙食,期间一天三顿肉,倒是从未断过荤腥。
不过,今天晚上却不是在姑姑家里用餐,而是要去到太师傅孟岚山的家中小坐。
因为,在明天一早时,伯父孟既明和世兄孟雪松就要离琼返京去了。
说起这事,还有点小故事。
本来呢,孟继明是想让老父亲去到京城里过年的,可谁知,他老人家却在来信中说:医院中的待救之人实在太多,实不忍心弃之而去……
意思就是,老夫挪动不开呀!
没办法,孟既明只得领着儿子来琼探望,以尽孺慕之情。
不过这么一来,他就错失了和齐誉的碰面机会,似乎也只得等到下次再会了。
对于齐霄来说,他和孟雪松属于是通家之好的新生一代,所以必须要亲至送行,否则就是失了礼仪,而且还要面临父亲的训斥。
事实上呢,所谓的送行不过是个好听的噱头而已。
孟既明的想法非常简单,他就是想让下一代多亲近亲近,免得生疏了情谊浅薄。
不多时,齐霄而至。
由于迟迟等不到小彤的归来,孟岚山只得下令开饭。
齐霄是最小的晚辈,他很自觉地坐在了席口的位置,而且,还像个小大人似的给长辈们端茶倒酒。
酒过三巡后,孟既明借着父亲离席的机会对着齐霄说道:“侄儿,今天我在城里头,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老熟人,感觉特别奇怪,所以,我想让你转告你父一声,也好让他知晓此事。”
“世伯请吩咐。”齐霄则是恭敬地回道。
“你就转告他说,太皇太后的驸马爷卫增,他现在正于琼州城内逗留,望他多加留意关于此人的动向,最好能获悉到其来此的动机。还有,此事暂时莫告我父,免得扰了他的清净。”孟既明叮嘱道。
“侄儿记下了。”齐霄点头应下,心里头却泛起了不解。
驸马爷,他不应该蜗在京城里享福的吗?跑来琼州做什么呢?
记得彭夫子曾经讲过,他说,在本朝的官场中,最没有存在感的就是皇家的驸马爷了。
尝言:仪宾尚可入仕,驸马只能荣养。
说句不中听的话,所谓的驸马爷,其实就是个吃着软饭、混喝等死的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