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臻没有醒,只往祁崇的怀里缩了缩,靠着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
祁崇抱她回去,继续处理政事,李福送来祁崇要的温酒,喝点酒也好暖暖身子。
厚厚的一摞奏折很快变少,暖若暮春的房间里,明臻娇美的面容上带了一丝晕红,祁崇手中捏着酒杯,灌了她许多。
醇香的美酒,酒越烈也就越浓郁,喝酒后的脸颊被烧得通红,理智也被燃烧。
香炉里的香也换了,炊烟袅袅,白色的雾气蒸腾,甜腻得要命,不晓得什么香,沁得人骨头都酥了。
祁崇仍旧在看奏折。很恶趣味,似乎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如此美色在怀,他并没有把持不住。
龙袍却由原来的整洁高贵变得凌乱不堪。
明臻终于清醒,这不可能不醒,除非她昏厥了过去,明臻睁大了眼睛:“陛……”
祁崇中指竖在了小美人的唇瓣处:“嘘——”
男人面容依旧禁欲冰冷,修长的手指掀着书页,书页翻过时沙沙作响,他头戴白玉冠,玉龙吐珠,身穿玄色龙袍,银色龙纹在暗暗的褶皱里并不清晰。
明臻几乎浑身被汗水打湿,可能冬天要过去了,天气一日比一日更暖,她额发已湿,衣物贴着身子。
这是很薄很薄的纱衣,薄如蝉翼,隐隐可以看到纱衣下的莹白手臂,玉手则环绕在祁崇的腰上。
美人如玉。
祁崇最后搂住明臻的肩膀,在她耳畔温柔安慰,低沉声音在这寂静夜里,几乎让人沉陷进去,且为之落泪。
明臻落了眼泪,却被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