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许连他娶妻的聘礼和妹妹的嫁妆都有了,男子大喜过望,可转头看了眼几乎陷入昏迷的女子,又犹豫了:“行是行,可是,可是舍妹,舍妹这伤,不能再拖了。”
谢义永瞥了男子一眼,朝庆之使了个眼色:“给她瞧瞧。”
庆之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收了架在男子脖颈上的匕首,“刺啦”一声,粗鲁的一把扯开了女子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肩头,和肩头上汩汩流血的伤口。
这女子衣裳覆盖的皮肤倒是与露出啦的皮肤相差甚远。
“你,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扒舍妹的衣裳!”男子又惊又怒,赶忙伸手去捂女子露出来的身子,可是刚一触碰到洞穿过去的箭矢,女子便发出一声虚弱的惨呼,他顿时收了手,不敢再动,只能气急败坏的瞪着庆之:“你,你看了舍妹的身子,你,你得负责!”
庆之愣了一下,突然阴柔的笑了起来:“行啊,你要是不怕让你妹妹守活寡,我就娶了她回家当摆设!”
“你,你看了舍妹的身子,你还想不负责!”男子暴跳如雷的怒吼。
….
“行了,庆之。”谢义永看他们闹得实在不像
话,找白鹿的事情要紧,他不耐烦的开口劝阻:“这位小哥,他是个阉人,看了也无妨。”
男子哽住了,神情复杂而怜悯的看了看庆之。
想不通怎么会有爹娘把儿子送进宫做内监,他们山里人家就算再穷,也不会把娃娃送进宫里挨这一刀。
庆之察觉到了男子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他既自卑又敏感,最痛恨的就是旁人的怜悯,最不需要的也是旁人的怜悯,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查看女子身上的伤。
“殿下,这箭伤是贯穿伤,得将箭拔出来才行,若是现在拔出,恐怕会耽误咱们的行程。”庆之记恨男子的目光,打心眼儿里不想帮这个女子治伤,刻意将她的伤势说的格外严重,并且提及了会对谢义永所图之事有所影响。
谢义永果然犹豫了,思忖了片刻,问男子:“你还记得路线吗,可否写下来?”
男子挠了挠后脑,不好意思的一笑:“草民不识字,写不得。”
谢义永想了片刻,又道:“那你口述,让我这随从记下来,你就不必跟着了。”
男子警惕的看了谢义永一眼:“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给我赏钱了是吗?”
庆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面露鄙夷之色:“我们爷是什么人,还能差你这点银子,简直是笑话!”
说着,他一把金疮药按在了女子汩汩流血的伤口上,血便渐渐止住了,他抬头哼笑一声:“看到没有,就
这点金疮药都值一百多两银子了,还能差你那点赏银?”
男子彻底放了心,唯唯诺诺的开口道:“我,我也不是信不过贵人,就是,罢了,我能画,就是不会写。”
谢义永也暗自松了口气,他也担心这个男子是个倔性的,若是死活不肯画,自己也不能命人杀了他。
谢义永淡声道:“拿笔墨来,庆之,你看着他画。”
一听这话,壮汉也翻身下马,疾步走了过去,一脸警惕的瞪着那男子:“殿下,还是属下看着他画吧,属下也能记一记路。”
看到壮汉主动出面,谢义永的心情总算是痛快了些,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后面的路程还要靠壮汉开路,他看着男子画舆图,也便于他提前熟悉路程,避免频繁的走错路。
男子虽然自称自己不识字,但是作画的动作却是极快,只可惜他的画工稀疏,画出来的舆图简直粗糙的没法看。
壮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又拿过一张纸,重新描了一遍,一边描画,一边仔细查问男子,问清楚了方向,沿途的特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