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时候,死者昏迷不醒,也就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孙英点头:“正是如此,只是此人身上没有捆绑过的痕迹,头顶的那处疤痕,卑职也仔细验过了,是陈旧疤痕,并非新伤,死者没有被人打晕的痕迹,那么晕倒......”他欲言又止。
韩长暮丝毫不觉意外,既然是布局,那当然要考虑周详,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的便找到破绽,他冷笑了一声:“你可有法子从尸身上查出有没有中过迷药的痕迹?”
孙英偏着头想了片刻:“卑职可以一试。”
韩长暮点头,应了孙英所请,看着他走到一旁准备去了,才不动声色的掠了姚杳一眼。
只见她目光清澈,神情坦然,并没有一丝一毫心虚不宁的模样。
他目光一错,落在不远处的包骋身上。
包骋显而易见的身形僵硬了一下,颇有些不自在。
他愣了一下,再结合了金玉此前的回禀,他想,莫不是他当真疑错了姚杳,或者说,根本就是他们俩合起伙来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脸色倏然沉了,看向包骋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善了。
包骋是个定力不够的,胆子也不够大,韩长暮的神情原本就阴恻恻的,明灭不定的灯影这么一照,就更显得像是从阎罗殿里爬出来的了。
他顿时腿发软,控制不住的有点抖,他唯恐露馅,赶忙借口自己肚子疼,躲了出去,却不知道,这么一来,他的脸上就明晃晃的写上了心虚两个字,即便起先是不疑他的,这会儿也要疑了。
姚杳低着头记着验状,抿唇在心底一叹。
既然心虚,就更应该留下来了,知己知彼才好干那些灯下黑的事嘛。
反正套人麻袋打人闷棍这种事做得多了,她一点都不心虚。
她低垂着眼帘,也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验状册子,简直大义凛然的不像平日的她了。
验房里的气氛一时间有点诡异了。
谢孟夏觉得冷飕飕的,他紧了紧衣襟,贴着冷临江问:“云归,你冷不冷。”
冷临江虽然站的也是歪歪斜斜的,但到底还是讲着几分仪态的,他愣了一下:“不冷。”
谢孟夏缩了缩脖颈:“我怎么觉得阴风阵阵的,别是要诈尸吧。”
冷临江眨了眨眼:“是要打起来了。”
谢孟夏一脸茫然,看了看眼前的一切。
是人跟人打,还是尸首跟尸首打?
就在谢孟夏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之时,孙英已经调了一碗药水出来,端到尸身旁。
韩长暮心生好奇,凑到跟前问道:“孙仵作,这是可以验出迷药的东西?”
孙英点头:“是,此物遇到迷药会变色,一试便知。”
韩长暮看了一眼,那碗里的药水并非是透明的,水里荡漾着一丝一缕白茫茫的杂色,像是什么东西没有融化彻底。
他挑了下眉:“这世间的迷药没有成千也有上百种,这一碗药便都能试出来吗?”
孙英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笃定道:“卑职试过许多种迷药,都在这水中现了形。”
“许多种迷药,你都有吗?”谢孟夏一下子来了精神,抬头紧追不舍的问:“来来来,阿英啊,把你的迷药给本王拿一点儿吧。”
孙英愣住了,愣了半晌才察觉到谢孟夏这话是对着他说的,那一声阿英也是叫他的,他凭空抖了三抖,忙掩饰住满脸尴尬,恭恭敬敬的行礼:“是,是,卑职回去后,定将此物奉上。”
韩长暮却是不依了,严肃望着谢孟夏,一脸正色的问:“你要迷药做什么?”
谢孟夏理直气壮的挑了下眉:“我失眠,睡不着,点点迷药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