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洞口并不大,只能容一只手伸进去。
韩长暮拿着火把照了照,果然是意料之中的,这暗格是空的,里头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了。
他心里有一瞬间的失望,但想到意外抓到的那名内侍,他又没那么失望了。
他将砖块恢复原状,举步走了出去。
韩府。
深沉的夜色中,姚杳借着夜幕掩护,几个起落,很快到了高处的屋檐。
她知道韩王府并非明面上的这般简单,越是夜深人静之时,暗卫越是无处不在。
她住的那处院子,虽然紧邻着外书房,只是走几步的路程,但这几步路的路程上,就不知藏着多少暗卫。
她自然不敢在这等严密的守卫下,随意的走在低处,便选择了走在可以一览无余的最高处。
她没有直起身子,是贴着高高的屋脊攀爬,几个起落,掠过了空旷的院子,落到了外书房的屋顶上。
她揭开一块屋瓦,明亮的光蓦然泄了出来。
屋里一阵靡靡之音,酒香四溢,谢孟夏一手拥着个丰盈美人,一手提溜着个酒壶,正喝得肆意。
而下头还有几个美人在吹拉弹唱,靡靡之音就在婉转起手间流淌而出。
她小心的将屋瓦放回原处,趴在屋檐上望向廊下。
外书房的门窗紧闭着,几个廊柱旁都站了守卫之人,想要避过侍卫进门,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书房里灯火通明,只要有人进入其中,必定会在窗纸上留下身影,从而惊动了外头的侍卫。
至于书房里有没有留暗卫,这就不得而知了。
姚杳深知眼下情形不明,今日并非是动手的最好时机,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蹉跎了。
她想了片刻,往旁边的树梢一跃,枝丫极微弱的晃了晃,她便掩藏好了身形。
谢孟夏暂住的那间房舍轩窗大开,可以看到灯火通明下的人影绰约。
姚杳从革靴中抽出一支羽箭,深深的透了口气,她没有准备弓,徒手将羽箭掷了出去。
“咻咻”的风声响起,那只没有任何标记的羽箭透窗而入,狰狞着钉入谢孟夏怀中的美人的额角。
那美人连叫都没来的叫一声,便瞪着一双眼睛咽了气。
血“噗”的溅了谢孟夏满脸满身,他嗷的惨叫一声:“有刺客,抓刺客啊,有刺客。”
他煞白着脸推开血淋淋的美人,声嘶力竭的高喊,带着满身的血跑了出去。
其他几个幸存的美人顿时回过神来,也顾不得抱上乐器,便慌不择路的往外冲。
惨叫声顿时直冲云霄,几乎要掀翻屋顶。
外头守着的侍卫和书房里的暗卫倾巢而出,一部分人护着谢孟夏退到安全的地方去,而另一部分人则沿着羽箭射过来的放下捉拿刺客。
而姚杳早已趁乱离开了树梢,跃进了书房。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存放那枚玉簪的盒子,打开一看,玉簪果然还在,她用今日雕好的玉簪替换了盒中之物,随后将盒子放回原处,虽然这一切看起来简单,可她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
外头嘈杂一片,有人喊着抓刺客,有人喊着保护殿下。
姚杳掠了窗外影影绰绰的火把一眼,觉得有点对不住谢孟夏。
他对她不薄,她却把他吓个半死,指不定还会留下后遗症。
她没工夫替旁人发愁,收好那枚玉簪,绕到了谢孟夏的房间,从半开的窗跃了出去,她足尖借力,正要跃上屋檐,便被一声冷喝给惊住了。
“怎么回事?”
那声音苍冷,竟是韩长暮回来了,看到乱糟糟的书房,怒不可遏的冷斥起来。
金玉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