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脸都没红一下,嘁的一笑,讥讽道:“关你屁事。”
谢孟夏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小娘子要文气一点的好,张嘴就骂,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姑娘哼了一声:“你买不买,不买站远点儿,别当着我做生意。”
谢孟夏挑眉:“买,当然买,不过,我买一盏灯,你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姑娘鄙夷的冷哼道:“滚,姑奶奶不卖给你了。”
谢孟夏咦了一声:“小娘子口出污言秽语,这样可不好,这样吧,我把你这里的花灯都包了,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如何。”
一听这话,姑娘的眸光似水微动,显然是心动了。
她在这耗上半宿,也未必能把这些花灯全卖掉,眼前这人要是真的都买走,那可是一笔不少的钱财。
看到姑娘犹豫了,谢孟夏冲着冷临江挥了挥手。
冷临江不明就里的凑过去:“干嘛?”
谢孟夏对冷临江的毫无默契十分不满,他挑眉道:“银子!”
冷临江蹙眉,捂紧了佩囊:“你买东西,为啥要我掏银子。”
“哎呀,回去还你。”谢孟夏不由分说的扯下了冷临江的佩囊,取出两锭二十两银子,重重拍在案上:“怎么样,银子就在这,就看你要不要了。”
姑娘瞪大了眼睛,只是说一个名字,不管真假,就能换四十两银子,这人是钱多还是人傻,她张了张嘴,就要脱口而出,不远处却传来一声低喝:“阿娣,你干什么?”
姑娘急急回头,灯火阑珊处立着个男子,一袭半旧的靛蓝长袄,洗到发白,但丝毫不掩长身如玉,风姿清绝。
冷临江拿手肘捅了捅谢孟夏,冲着银子努了努嘴:“把银子收起来吧,人家名花有主了。”
谢孟夏却摇头一笑:“胡说什么,那是她哥。”
冷临江愣住了,还没来得及问谢孟夏怎么知道的,就听到姑娘惊惶的喊了一声:“哥,你怎么来了。”
冷临江服气了,低声问道:“殿下怎么知道他们是兄妹。”
谢孟夏笑了:“你没看他们俩的眼睛长得很像吗,都是勾人的水杏眼。”
“......”
那男子三步并作两步,抓住姑娘的手腕,神情严肃道:“阿娣,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出来卖花灯,灯会上太乱,万一有登徒子,”他抬眼,目光不善的瞪了谢孟夏一眼:“走,跟我回去。”
姑娘却挣扎不肯:“哥,一盏灯都还没卖出去呢。”
男子道:“你回家去,我在这卖灯。”
姑娘却倔强的瞪了男子一眼,气冲冲道:“哥,马上就春闱了,你有在这跟我抢的功夫,都够温好几眼书了。”
男子无语,转头再度看到碍眼的谢孟夏,语气更加不善,冷冰冰的生硬道:“公子是要买灯吗?”
谢孟夏挑了挑眉:“刚才要买,现在,不买了。”说着,他收起那两锭银子,装进了自己的佩囊中。
男子追着谢孟夏怒问:“你是戏耍我们兄妹吗?”
谢孟夏走的飞快,转头戏谑笑道:“对啊。”
男子气急败坏的就要追上来揍谢孟夏,姑娘在后头拉住了男子的衣袖,气哼哼道:“哥,你要是不来,这些灯他就都买走了,都怪你。”
“还怪我,我还不是怕你吃亏吗?”男子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谢孟夏走出去很远,回头望了那有些失望的姑娘,低声问冷临江:“今年的春闱,礼部定的是哪天?”
冷临江想了片刻:“三月初七。”
谢孟夏挑眉一笑:“看来这兄妹俩是在凑路费啊,说不定在京城还能碰到呢。”
冷临江嘁了一声:“到时京城士子数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