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一口锅里盛出来的,早坐在墙角睡了个昏天暗地。
夜色浓稠,四下里十分安静,地上和屋檐上的积雪未化,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一道人影从远处飞快的掠过来,始终贴着墙根,脚步放的很轻,踩在薄冰上,发出极轻微的咯吱声。
那人在戍堡外停了一下,想了想,把昏睡着的戍军拖进温暖的戍堡门口,免得被冻死。
安顿好了戍军,他才举步走进戍堡,看了看趴在食案上昏睡的众人,幽幽叹了口气。
他犹豫了片刻。
这一步迈出去,就是万劫不复了。
他想到今日来找他的那个人,想到他看到的那枚长命锁,心里一阵刺痛。
他心一横,走到徐翔理的身边,伸手去摸腰间的钥匙。
随后他拿着钥匙往地仓走去。
他在第五烽待了这许多年,早就摸清了戍堡中明里暗里的情况,一个大活人关在第五烽,再没有比地仓更稳妥的地方了。
他一步一步走进地仓深处,每间房间都仔细查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他没有丧气,更没有不耐烦,只是站在原地凝神想了片刻,便伸手在墙上敲敲打打了一阵子,终于打开了一间隐蔽的暗室,这间暗室,正是当初韩长暮审问那几个前来下毒的四圣宗门人的地方。
暗室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他点燃了个微弱的灯烛,缓缓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