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正常的,只是,他的野心也是我的野心,不管他做什么,都是给在给我铺路罢了。”
老者点头微笑“圣主英明。”
男子平静道“威远镖局的人送过货以后,就不必再留了。”
老者喋喋一笑“属下明白,不会让他们出去乱说话的。”
翻过贪汗山,绕开铁勒部的营地,往北行去便是高昌国都高昌城。
高昌国中胡汉杂居,大量的昭武九姓迁来此国,胡人与汉人的生活习惯彼此吸纳,互通有无。
高昌城为西行路上最重要的一站,商队往来络绎不绝,城中十分的兴旺繁盛,酒肆客栈当铺行脚帮一应俱全。
临近晌午时,刮了半日的狂风渐渐息了,阳光洒落下来,风沙散尽,巍峨伫立的城门显露出来。
城门前驼铃声声,在熙熙攘攘的商队旅人中,有两个人看着很是狼狈。
这两个人身上马匹上全是泥水污渍,满脸风霜,胡子拉碴,其中一个脸庞看着清隽,可身材却不怎么样,十分的肥胖,一张极大的毡毯裹着他,还紧绷绷的。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路遇马贼,被人劫了的那种。
商队们看着这两人的惨状,皆心有戚戚的交头接耳议论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俩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啊,西行之路不好走,要格外当心才是。
这两个狼狈不堪的人,正是一腿泥一腿雪翻过贪汗山,赶到高昌的韩长暮和谢孟夏。
两个人一进城,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城里乱逛,找落脚的地方,反而轻车熟路的穿过街巷,直奔一条窄巷而去。
谢孟夏纵马走过,越走越觉得奇怪,疑惑问道“久朝啊,你之前来过高昌吗?”
韩长暮摇头“没有啊,我也是头一回来。”
谢孟夏更加奇怪了,看着街巷两侧的土坯墙,再看看街巷尽头隐约漏出来的白墙彩瓦穹顶,疑惑不解的问“那,怎么往这个地方走了,这看着也不像是有酒肆客栈的地方啊。”
韩长暮回首笑道“你跟着我走就是了,还怕我把你卖了啊。”
谢孟夏嘁了一声,迎着温暖的阳光,往街巷尽头走去。
那白墙彩瓦的房舍渐渐显露出轮廓来,温暖的阳光从穹顶上流淌下来,白墙上染上略带暖意的金光。
房舍前站了两个人,皆是胡人打扮,一见韩长暮二人走进,这两人忙迎过来牵马。
两人恭恭敬敬的行礼“世子。”
韩长暮点点头,毡毯紧紧裹在身前,翻身下马,一边走一边说“有僻静的房间吗?”
其中一人恭敬道“有,接了世子的信,属下就把后院打扫出来了。”
“前头带路,要快。”韩长暮的脚步极快,跟在这两人身后,穿过前院,直奔后院。
推开房间的门,一股热气混合着淡淡的沉香味道,扑面而至。
韩长暮飞快的走到大炕旁,抖了抖身上的毡毯,把怀里的人放在了炕上。
二人这才看出来,原来韩长暮怀里竟然抱着个姑娘,难怪走起路来看着这么别扭呢。
韩长暮安置好姚杳,提笔写了张方子,交给其中一个人,脸色沉重,严肃吩咐“去抓药,跑遍高昌城,也要把药抓回来,要快。”
那人丝毫不敢大意的应声称是,飞快跑了出去。
另一个人则躬身道“世子,您先歇着,属下去吩咐人把午食送过来。”
韩长暮点点头。
直到那人退了出去,没了人影,谢孟夏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外头与大靖朝全然不同的风光,啧了啧舌“久朝,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韩长暮双眼一凝“这是王府在高昌国暗桩,已经经营了数十年了。”
谢孟夏点点头,听到是自己人的地盘,他紧绷了这么多日的心神终于松懈了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