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重,孰亲孰疏一目了然。
更遑论韩长暮乃秦王殿下举荐,且身份显赫,更不是他一个府尹比得了的了,这大人两个字,听来客气,可越听越心虚。
刘府尹更加的如坐针毡,笑容僵硬“韩少使忒客气了,忒懂礼数了,这,这着实叫老夫不安呐。”
韩长暮低头啜茶,并不言语。
越是不言语,越是心里没底,刘府尹暗戳戳的抹了一把冷汗。
平日里总晃个不停的冷临江呢,怎么还没来,这么个阴晴不定的瘟神,也只有他这个厚脸皮能应付了,这人也真是不靠谱,用不着的时候总在眼前晃,用得着的时候却多没影儿了。
正想着呢,冷临江那大嗓门就扯了起来“老韩,老韩,你这一大早的就来了,是来找阿杳的吧,我可跟你说啊,昨晚上那事,可不能怨阿杳,你们内卫司神出鬼没的,谁弄的清楚啊,你可不能找阿杳的麻烦。”
京兆府尹刘景泓是个和善人,这和善体现在方方面面,他吃得了亏忍得了委屈,更背的了黑锅,公事上中规中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宦海沉浮数十年,能安安稳稳的熬到三品荣休,已是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