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今晚都要死在这里了。”
哼了一声,傅赛尔道:“她是个傻子,明知自己不会水还敢下水。”
慢慢地将左湫呛进去的水拍出来了,海吉公主回头看了看傅赛尔,替左湫说话:“她是不小心被我拖进水里去的,不是自己下的,你别管窥蠡测责怪她。要不是她,我今天就得死在巴木河。”
“公主不必担心,傅赛尔会来救公主的,傅赛尔会保证公主的安全。”
海吉公主嘴一撇,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落水了的?我在水里没怎么呼救,估计把你吸引过来的还是她的呼救声。”认真地看着傅赛尔,问:“她是谁?为什么半夜在此地?”
傅赛尔躬身,道:“她叫左湫,是两个月之前因为怀疑她和云达逃走有关系而带回来的汉人女子。一直以来四王子派桑宏看着她,不允许她夜间出来。傅赛尔也不知道为何她今夜会出现在此。”
看着被自己压迫着仍旧不卑不亢的傅赛尔,海吉公主动了动嘴角,说:“将她唤醒,问问她。”
于是左湫是被傅赛尔拍醒的。她醒过来一眼看到扬傅赛尔起来意图拍下来的手,骤然睁大眼睛抬手就给他拍了回去。傅赛尔的手被左湫甩开撞到石头上,立刻吃痛,转头怒目而视,对上的正是浑身湿透的女子愤怒的眼睛,“你干嘛打我?!”
嘴角嘲讽一撇,傅赛尔站起身离开她三步,跟三公主示意女子已醒。三公主也觉得这次傅赛尔实在委屈,便跟左湫说:“左湫,你错怪傅赛尔了,他是在救你,不是在打你。”
“嗯?”怀疑的意味远远大于得知真相的吃惊,左湫看看浑身湿透了的自己,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淹死在巴木河里,现在好好地坐着这里……看着眼前同样浑身湿透但是有一件袍子披着的女子,再看看站在一旁也是浑身湿透了的傅赛尔,左湫意识到自己真的狗眼不识好人心了。于是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着他的背影躬身抱拳,“对不起,我错怪你了,还打了你。谢谢你救了我。”
压根不理睬左湫的道歉与谢意,傅赛尔冷哼一声问:“不是夜里不让你出格木坊的吗?你怎么在这里?别跟我说你是在你自己的帐子里听到了三公主的呼救声然后赶出来救人的。”
活动活动脸上的肌肉,左湫知道自己又得挂上笑脸,“夜中不能寐,弹琴亦不能解忧。桑宏大人想拦着我来着,我骗他说我出来小解,偷偷跑出来散心。”
等傅赛尔回头来看她时,她脸上已经是平日里惯用的笑容。三分随意七分烂漫,很是无辜。
看到傅赛尔似乎是要责怪左湫的样子,海吉公主忽然发话,“左湫她今天偷偷出来傅赛尔你不要怪她,要不是她我今天就得死在这里。你回去吧,我不会再不小心落水了。”
傅赛尔知道海吉公主不想让自己再管今天晚上这件事,也明白公主今晚不在自己帐子里睡觉跑出来到巴木河这里定然是为了那件事,于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跟左湫道:“以后不要再乱跑,不仅惹了麻烦还连累桑宏。”听着左湫回复,跟海吉公主告了别就大步离开。
看着傅赛尔的背影在黑夜里慢慢消失,左湫以手抚肩向海吉公主行礼:“海吉公主,在下左湫。”
海吉公主将她扶起,道:“我知道你,小妹经常说起你,她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多谢公主夸奖。”宛如公式化的会应。
海吉公主自然能听得出来,她又道:“当然,我们肯让小妹跟你在一起玩耍,自然不只是因为你有意思。现在不止池鉴一人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是越是这样,那些怀疑你的人便会更加怀疑你。你真的,能心安吗?”
“清者自清,左湫不怕人怀疑。”反正没有人能证明自己帮过云达,就算云达要出卖她,也没有证据。她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那些人不相信你,你就处处受限。就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