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都不用管,拿了钱就走人,回乡买屋娶妻,谁还要当什么大头兵!”
蒋青咂嘴,摇头叹息。
柯六没说话,转身走了。
一夜过去,天还没亮,崔兴发的一个副官就来催人,呼喝民夫和俘虏兵,立刻起来,继续运送物资。
蒋青见柯六朝自己使眼色,跟了过去,问什么事。
“昨晚你说的,都是真的?”
蒋青点头,盯着柯六“怎么,你想干?”
柯六咬牙道“豁出去了!我有几个好兄弟,都愿意干。只要你联系了人,趁着东西还在路上,我们今晚上就能动手,干完了,立刻散伙走人!”
蒋青看了眼左右,附耳“等下你寻个空子,放我走,我去安排。”
柯六又迟疑了“我怎么知道你可靠?兄弟们可是提着脑袋干的,万一要是被你放了鸽子,东西搞出来了,人没有,我们拿着这些铁疙瘩干什么?”
蒋青一笑,不慌不忙脱下脚上那只露着拇指的破鞋,这回撕开鞋底,从里头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银票,递了过去“定金。”
柯六看得目瞪口呆,接过一看,见是一张顺通银号的银票。
顺通银号是当地著名的票号,南北开有分号,银票全国可通可兑。这张银票的面额是两千银元,印鉴清晰,不可能作假。
柯六眼睛发光,伸手要拿,蒋青缩手“这是货款的十分之一,成事后,剩下的当场给付。但丑话说在前,要是干不成,你们自己办砸了,丢了命,别怪我。”
柯六不是傻子,一想,也就明白了。
两千块的银票,如此一笔巨款,对方竟随身携带,绝不可能事出偶然。
显然,他就是冲着这批炮弹来的。
但这对于自己来说,无关紧要。
替人卖命,拿不到钱,还非打则骂,实在是没办法,这才忍了下去。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不抓更待何时。
两万块钱,即便十几个人分,到手也有一两千。
这要当兵一二十年不吃不喝,在不丢命的前提下,才能攒的下来。
柯六目露狠戾之色,咬牙道“放心,事若不成,绝不怪你!”
蒋青将银票递了过去。
天亮后,柯六趁上头不备,私放蒋青。
民夫和俘虏兵的人数数千,这些天,驱着各种畜力车,不断地往返在车站和刘家口之间的这段一百多公里的路上,少个把人,除了负责看守的,谁能留意的到。
半夜,载着这几百发炮弹的十几辆畜力车拐进一条岔道,消失在了夜色里。
次日清早,是陆宏达对刘家口发动大规模炮火进攻的第三天。
中午时分,主力已经撤退到了刘家口北的北军有了新的动向,全员继续北退。
而与此同时,陆宏达也刚收到另外一个消息。
他安排的廖寿光的人马在从侧路进攻的时候,意外遭遇强力阻拦,计划受阻,迟迟没能形成夹击之势。
他担心贺汉渚完全放弃刘家口这个据点。这样的话,等他休整好,再和另外两路人马呼应,卷土重来,无异于放虎归山。
战机一旦失去,就不能再来。
陆宏达不再等待,立刻命令部队往刘家口进发,依然是炮兵营打前阵,以占据统治力的炮火开道。
炮兵营新到的十架大炮狂轰滥炸,十公里内,指哪打哪,一片焦土。北军火炮射程不够,抵抗有限,并且,虽然也组织了几次地面反攻,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下午三点,陆宏达收到最新战报,前锋部队已经推进到距离北军第二个据点不到三公里的地方,不但如此,路上还缴获了十几门对方撤退时来不及带走的大炮。
此外,据确切的消息,贺汉渚本人,就在这个据点之中。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