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校长没有机会再发表已经准备许久的论题了。
组委会的成员多数是洋人专家,包括京师医科大学的校长,自然有所偏袒。
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除了接受,也没别的法子了。
和校长沉吟了下,对边上几个纷纷表达不满的同仁说道“算了,就这样吧,此次参会本就抱着交流学习的目的来的,诸位若对我的议题有兴趣,等大会结束,我们可以私下交流,不一定非要在大会中阐述。”
校长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苏雪至知道,他也很是遗憾和无奈。见他说完转向自己道“小苏,就是有点对不住你,你为了这一个小时,先前花费了许多心血,昨晚还熬夜重新准备今天的演示资料。不过,你不要失望,酒香不怕巷子深,有宝贵价值的东西,是不会埋没的。我相信这套外科技术,迟早会得到推广普及,造福医患。”
苏雪至口中说没事,心里讨厌死了那个傲慢的英国佬,渐渐有了另个想法,若无其事地跟着校长回到了会场的位置里,听完了怀特演讲。
这时已经五点多了,全场掌声雷动。
掌声落下之后,是自由提问时间。
前面有人陆续提了几个问题,怀特一一解答,最后环顾一圈“还有谁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今天我的演讲就此结束。”
苏雪至高高举手示意。
英国人看了一眼,见是个非常年轻的中国人,似乎是学生助手之类的身份,本不想理睬,但见她自己已经站了起来,便略略点头,冷淡地道“你有什么问题?”
苏雪至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我刚才听完了教授您的全部演讲,非常精彩。感谢您珍贵的先进经验和无私的分享教授,尤其关于甲状腺的被膜解剖技术一项,可谓甲状腺外科的一项革命性创新,我收获良多――”
英国人的脸上露出微微的得意之色。
苏雪至话锋一转。
“但我想说,按照您刚才的演示,极有可能伤害到喉返神经和喉上神经外支。据我所知,这些部位一旦损伤,患者轻则变声失声,重则引起呼吸困难,甚至窒息从而危及生命。”
“如您刚才所言,传统的手术方法发展到现在,已大大地降低了病人的死亡率,但大量的后遗症不可避免。探讨这项新技术的意义,就是为了减少刚才提到的后遗症。”
“那么教授,我想请问,如果在手术中运用这项新的技术,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喉返神经和喉上神经外支?”
她提问的时候,全场都看了过来,等她问完,几乎每个人都面露诧异之色,看着她,低声议论,打听她的身份。
坐她身旁的和校长也十分惊讶,看着她,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没有阻止。
台上的怀特开始面露不悦“年轻人,你是谁?”
“我姓苏,一名普通的医学助理。我真诚地向您提问,期待您的解答。”
英国人盯了她一眼,用带了几分勉强的语气道“仔细解剖,彻底止血,严格按照规范进行操作!”
苏雪至点头“是,教授您说得当然对,但这只是一个笼统的概括,恕我直言,似乎不具备任何的实际操作性――”
大胆的评论,令全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苏雪至从位置上走了出去,在全场的注目下,来到怀特教授助手的身边,从助手手里接过一截粉笔,在一块黑板上,熟练地画了一幅甲状腺被膜解剖图,分别标注上甲状旁腺、下甲状旁腺、喉返神经、甲状腺上极分支血管和下动脉的位置,指着说“解剖中,结扎好甲状腺的上极分支血管,能保护喉上神经。”
“选择用什么样的方法去缝扎小血管,处理berry韧带区的麻烦出血点,我相信,也非常值得做进一步的探讨。”
她画完,丢下粉笔,转向会场,面对着台下几百与会之人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