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泪!不要任性,你这么做究竟值得吗?
一时间,花有泪听到的都是些劝他不要这么做的话
。其实花有泪心里也清楚,即使耗尽这一株月桑,也未必能成功清除花浓和月娆体内的邪气。
他这么做,完全是想做一回称职的父亲。
对花有泪来说,此举意味着他跟空白的二十年父女亲情,做出了断。
“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花有泪身为花府府君,深感这些年都躲了清闲!”
月无涯几人发出叹息,都知道以花有泪的性子,再劝也是徒劳。他们只能祈祷,月桑真的对花浓和月娆有用。
花有泪手里的月桑由月之精华凝聚而成,由内而外散发着神性,确实对花浓周围的邪气起到了一定压制作用。
随着花浓惨叫哀嚎的声音渐渐变小,花有泪终将手中的月桑推向了远处的花浓。
月桑在空中移动的速度并不快,却仿若抽空了天地间的灵气,带着无比厚重的威压将花浓和月娆牢牢锁定。
只见月娆在月桑的影响下,昂首向天,七窍升腾出阵阵黑气,口鼻流出墨色的液体。
月族人的精血都像月光一样纯白,月娆的样子明显是被邪气侵蚀太深。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否则老子一定撕碎他!”
月无涯无力地攥紧拳头,他能做的只有隔池观望。
花浓所表现出的样子,比月娆要轻微的多。更主要的是,包括花有泪在内的四位府君都认为花浓是被邪气侵染。
实际上,此时的花浓有意做出这副样子,就是想看看花有泪的反应。
见花有泪不惜以月桑之力要救自己,花浓心里的确有那么些感动。
但,也仅限于感动而已。在花浓心里,多年的冷漠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化解。
随着月桑临近,花浓的声音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笑容。
她就这么任由月桑悬在自己头顶,以月光洗礼全身。周遭邪气退避三舍,花浓却在假装享受这个过程,如同孩童被长辈抚摸脑袋。
随着月光在花浓额头汇聚成一个月蝶形的印记,花有泪为之松了口气。
隔池观望的三位府君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要说嘛,还得是老花。整个月门也就只有花府君能做到这般程度。”
“月无涯,我觉得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好啦好啦,现在还不是懈怠的时候,等到接回孩子们再高兴不迟。”
几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花浓额头上的月蝶,只要这只月蝶没入花浓眉心,那重塑月蝶的惊世之举就算大功告成。
花有泪不敢有丝毫放松,重塑月蝶的过程不仅风险极高,稍有不慎就会对花浓造成不可逆的创伤。
轻则记忆全无,重则从此痴呆。
即便花有泪对花浓的感情并不深,他也不愿牺牲月桑换来神志不清的月执。
一息,两息……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逝,那只落在额头上的月蝶,依旧没有进入花浓眉心。
花有泪作为月桑的掌控者,心底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盯着月池的三位府君,此时更是大气不敢多喘。
这时,花浓全身抽搐,周围的月芒逐渐流入她四肢百骸。
她额头上的白月蝶犹如活了一般,拍打着翅膀,正一点点消失在她眉心。
月无涯欣喜若狂,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纯白月芒凝成的月蝶完全消失刹那,花浓周围灵气就像结成雾气,正在迅速变成血红。
转眼之间,犹如枷锁限制花浓行动的月光,就变成了血红色。
花有泪面露凝重,身为府君他不止一次见过血月,但是眼前这种邪中透着古怪的血色月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