妱儿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设法拜托心境束缚的同时,尝试着呼唤“青年”。
“喂!你到底是是谁?出现在我的心境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泽所化的青年自消失那一刻,似乎已经做好了其他打算。任凭妱儿千呼万唤,始终没有再次出现。
反倒是妱儿心境里出现的画面,居然忽然变成了令她有些印象的“月门”。
看到月门里的景象,妱儿不禁噘了噘嘴。
“花花府君?”
妱儿所见,正是那日在花府府君殿内。
花有泪呆呆地望着浸泡在月池中的绛珠仙草,眼前浮现的并不是日思夜想的盈妱仙子,似乎是“另一个人”。
只不过妱儿并没有意识到,那人就是自己。
花浓安安静静站在不远处,与并肩而立的,还有几位年纪不同的月执。
而在花有泪身侧,却站着月门另外三位府君。这其中,只有月无涯显得坐立不安。
月无涯没好气看了身旁两人一眼,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
“花有泪!花府君?都快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玩水弄花!既然暂时救不了她,你也该担负起身为府君的责任!”
月无涯这番话听不出私心,显然是有什么急事,足以让四位府君齐聚府君殿。
奈何花有泪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待着昭公子,也等待着盈妱仙子。
“月门专司降妖伏魔捍卫人间祥和,但明日起便是闰月,依照八门之约,每逢四年的闰月期间,魔门鬼门之流可以进入人间”
月无涯还准备说些什么,就看见下府府君下阳春叹息着开口。
“有泪!话虽如此,可是连日来人间多地遭受不明来历的邪患,若这一切果真是妖魔所为,那便是无视八门之约,月门绝不能袖手旁观。”
“那不是还有仙门道门佛门,难道我不问世事的这二十年,他们也都躲清闲?”
这时。
一脸冷然的前府府君忽然说道。
“自二十年前香门遭遇变故,仙道之辈早已抛弃人间!若不是月门这些年苦心经营,只怕人间早就生灵涂炭,妖魔为患。再者,仙族难道就是什么好东西?”
这番话一出口,花有泪的眉毛不禁跳了跳。似乎无形中有什么东西,被刺痛了一般。
“”
花有泪有些犹豫。
月门如果在闰月倾巢出动,显然是在公然撕毁“八门之约”。届时就算香门无人会来追究,其他几门也会借故发难。
下阳春虽然身为府君,但从小就喜欢花有泪,此刻不愿步步紧逼。
可是前府府君固执死板,见花有泪犹犹豫豫,只得再次开口。
“我月门何曾怕过那些鼠辈你若执意,那只能请诸位月老出山了!”
月无涯惊讶地没有说话。
下阳春望着花有泪的背影无奈叹息。
至于花浓等人,作为月执根本没有插嘴的资格。
但他们都知道,每一位月老都是曾经的府君,平日里不会干涉月门一切事务,只有当月门遇到危机时才会行使月老职权。
就比如,二十年前那个夜晚
花有泪一听要搬出月老,不免一阵头疼,只能在心中慢慢妥协。
“让我想想。”
只是这一“想”,花有泪不知不觉地又回想起了那个会赊香的“年轻人”。
“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不常到处走动,竟不知现在的门人如此不懂规矩,虚无界域也敢只身前来……”
年轻人竖起耳朵听着,根本没正眼瞧花有泪。
她在逃避,更是在躲避。
年轻人的心境一瞬间波澜壮阔,又很快恢复宁静。
她只动嘴不出声地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