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莫要听信这黑蛇,就是因为它经常妖言惑众,才被困在这玉壶之中!若府君将它放出,只怕……”
妱儿故意装出一副忌惮的模样,眼睛一直盯着玉壶。
黑蛇闻言,不停地朝妱儿吐着信子,居然根本不做任何辩解。
很显然,黑蛇游走大千世界早已深谙人心,此时不解释不反驳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一夜,本圣主的确是被月门之中的异香所吸引,信不信随你!”
黑蛇摆出一副“放我出去才告诉你”的神态。
黑蛇这番话若在平日里,显得苍白无力。
可如今它又怎么会知道,听到这句话的恰好是一对“父女”。
碰巧不巧的,花有泪和妱儿竟然还都相信黑蛇所言。
花有泪看着妱儿,妱儿也直视花有泪,仅仅一眼,两人就像达成了某种“共识”。
只见花有泪没有任何顾虑,将玉壶交还到妱儿手中“此物既然重要,理当归还!”
妱儿假意感激,接过玉壶时突然对黑蛇说道“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你现在把当年的事讲出来,作为这玉壶的主人,我可以就此发誓,一定放你出来!怎么样?不考虑考虑?”
当然。
这番话只有掌握主动权的妱儿才可以说,而她也根本没打算放黑蛇出来。
这一点花有泪心里同样清楚,甚至他已经在瞬间做出妥协以寻常月族人的身份,就算真的听到当年的秘密也无所谓。
黑蛇毕竟是圣主分身,活得太久,见过的人情世故也太多,它又岂能不明白妱儿话里的意思。仅凭花有泪和妱儿对视那一眼,它就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太多选择。
出去的机会有的是,而它接近永恒的寿命,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小子,说话可算数?你可要知道,欺骗本圣主的下场可比生死痛苦万倍!”
黑蛇也会逢场作戏,甚至根本不需要任何演技。
它没有表情,没有任何举动,只有一双黑黢黢的眼睛,透过晶莹的玉壶看着外面的俩人。
妱儿重重地点头,一脸真诚。似乎此刻没有什么比她的话还真。
花有泪险些看不下去,妱儿那拙劣的演技他实在不敢恭维。
可即便如此,黑蛇依然像个傻子似的信以为真。
“那还是二十年前,本圣主……”
“稍等一下!”
黑蛇正准备讲述自己的“传奇”经历,就听到妱儿出言打断。
就看到妱儿将玉壶放到花有泪手里,转身向无香界主所在飞去。
“府君先听,我瞧瞧这臭蜈蚣的伤势,去去就来!”
花有泪对妱儿的好感越来越多,已然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能够给无香界主疗伤。
尤其是在妱儿把玉壶交到花有泪手里的时候,花有泪早已通过那双手的大小和肌肤上断定,妱儿是女儿身。
想来也是,下府是位女府君,派人寻找灵草这样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越亲近的人越好。
也只有妱儿是女儿身,才符合下府府君一向的行事风格。
殊不知,妱儿趁着花有泪对对她放下戒心的时候,以查看臭蜈蚣伤势为名,悄悄将一缕香气打入无香界主体内。
做完这一切不过眨眼功夫,妱儿并没有立刻赶回花有泪跟前,而是就这么远远听黑蛇讲述月门那一夜的经历。
……
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黑蛇像往常一样昼伏夜出。它虽然是圣主分身,却总喜欢在大千世界游历,闻香而动,随气而行。
凭借空间乱流,黑蛇可以穿梭于三千小世界之间,不需要惊动身在大世界的几位圣主。
黑蛇本来还在四处寻找香气,突然被一股无与伦比的奇香所吸引,于是就地破开空间屏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