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如此对待本圣主,等本圣主找到从这里出去的方法,一定让你跪下来求我……”
只见玉壶飞出,黑色小蛇在玉壶中来回翻滚,哪有一副“圣主”的样子。
妱儿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她从始至终根本不相信“黑蛇”是什么圣主。就算妱儿没有亲眼见过圣主发威,但也绝不可能像黑蛇这样毫无气度可言。
“您呀……还是乖乖充当苦力吧!这次,就抵消一块下品灵玉好啦!”
妱儿嘴上说着俏皮的话,其实就没打算放黑蛇离开。
那半壶千缘果酿出的酒,在妱儿心里几乎就是无价的。
这时,只有掌心大小的玉壶径直砸在破碎空间的棱角上,已经碎裂的空间居然像粉碎的水晶一样,变成一块一块。
妱儿没想到,这个山奴给自己的玉壶竟然如此坚硬,不但能破开无香界主的心境,还能轻而易举地敲碎空间。
“以前倒是没有在意,这玉壶这般好用!看来以后要多多利用才是……”
就看见妱儿信手一招,玉壶像一件有灵的器物,直接飞回妱儿手心。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妱儿面前的空间开始逐渐复原,碎裂的褶皱重新融入四周,就像水面的涟漪慢慢消失。
妱儿一眼就看见了无香界主那庞大的身躯,覆盖其全身的金鳞几乎全部开裂,还有一些散落在它周围。
无香界主的双目黯淡无光,额头的咒文就像傍晚的夕阳,尽管还有光晕,但也已经只剩下余晖。
尤其是无香界主命门所在的位置,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犹如被生生撕裂。金绿色的血液不断滴落,神力正从无香界主那万丈身躯里快速流失。
它,怎么会伤成这样?
是因为我吗?
难道,是他重伤了臭蜈蚣?
妱儿心中一番思虑,视线随着目光落在无香界主不远处的一个人影身上。
花有泪嘴角挂着青色的血迹,尽管有些站立不稳,但意识尚且清醒。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无香界主,用手拂去软甲上驳杂的光斑。似乎他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不愿意身上沾染月光以外的“污点”。
花有泪虽然受了些轻伤,可相比无香界主的伤势,不值一提。
月蚕丝织成的软甲,几乎堪比神兵利器,在关键时刻为花有泪挡下大部分攻势。
妱儿很想立刻上前看看无香界主的伤势,因为花有泪的存在,她又不得不一忍再忍。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妱儿发自内心的不想靠近。
她就这么看着花有泪和无香界主,心里一直在思索对策。
而花有泪只顾着尽快恢复神力,似乎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年轻人并无敌意。其实早在妱儿现身的那一刻花有泪就已经注意到了,只不过他为了防止其他界主趁虚而入,只能为自己争取时间。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花有泪之所以对妱儿没有太多防备,是因为他身为花府府君,任何月族人都无法在他面前隐藏身份。
这一切,都归结于月族人本身的特殊体质。月族由月之精华所化,没有实质上的血肉之躯。
所以当花有泪看见月族人时,其实他眼里看到的就是一抹会动的月光。
然而,花有泪虽然将妱儿误认成自己族人,却总觉得妱儿身上隐藏着一丝连他也忌惮的气息。
那气息究竟是什么?
当花有泪想要一看究竟的时候,妱儿身上的气息似乎又消失不见了。
“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不常到处走动,竟不知现在的门人如此不懂规矩,虚无界域也敢只身前来……”
妱儿竖起耳朵听着,根本没正眼瞧花有泪。
她在逃避,更是在躲避。如果此时她能立刻一走了之,她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