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香如故显然听错了,他以为妱儿要带走的是香如玉。
“这小子你随时都可以带走,我玉皇城没有这号人。”香如故望着空中仍在变大的光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妱儿自然看得出,这兄弟两人虽是一母所生,但其心性完全不同。
“香如故是吧……香如玉本来就是我的人,还用得着本公子跟你要人吗?我指的是你那昏迷多年的母后!”
妱儿懒得兜圈子,就冲香如故打伤了叶子和酒仙,她也不打算就此住手。何况她这个半吊子赊香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停止收回香债。
香如故听闻妱儿所要之人正是自己母后,顿时目露凶光。
“怎么?母后平日都在这长生殿内,你们毁了长生殿不说,倒还问我要人!”
盘坐在不远处调息的酒仙睁开眼睛“胡搅蛮缠!分明是有人假扮她,恐怕真的早就被某个人藏起来了吧……”
酒仙没有再出手,是因为妱儿刚才给他递了眼色。
香如故知道自己瞒不住了,索性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就算你们猜到了又能如何?除了我,恐怕只有它们知道母后的下落。”
它们?妱儿心头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香如故口中的“它们”,一定跟当年香门之变有关。
甚至,师傅孟璇玑的下落……
想到这里,妱儿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迈开步子向香如故走去。
“告诉我,它们为何要掳走赊香人和香门后人?”
“我不知道。”香如故紧盯着妱儿,似乎眼前这个年轻人,与他所见过的赊香人有些不同。
可是不同在什么地方,他一时间难以看透。
“那你知道什么?”妱儿继续追问。好不容易听到些有趣的线索,她不想就这么回去。
“只要你现在住手,我可以告诉你。”香如故一脸狡黠,显然不打算如实相告。
但妱儿也不傻,她可是深得自己师傅真传。
“好!”
只见妱儿嘴上说着,伸出食指随便朝天上的光团点了点。
原本只想做做样子,然而出乎妱儿意料的是,玉皇城的香债太过巨大,像滚动的车轮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或许是因为巧合,随着妱儿那漫不经心的一指,光团居然缩小至原来的十分之一。
紧接着。
玉皇城最具象征性的玉皇巨像应声而裂,落下的玉石不论大小皆被光团吸入其中。
“你!”香如故看着假装无辜的妱儿“既然如此,也只能将你送给它们了……”
只见香如故顿时气息内敛,黑发随风而动,金光闪闪的铠甲上溢出丝丝浊气。
那浊气似乎与之前在香如玉身上留下烙印的浊气,同根同源。
“棺来。”
令妱儿熟悉的字眼从香如故嘴里传出,随之而来的异象让妱儿忍不住抬起头。
失去颜色的天空突然出现一个黑点,黑点如墨,迅速变大。
等到灰色的天空完全被遮蔽,周围灰白的世界遥遥与之相对。
这一幕很熟悉,可是妱儿却还没有从“棺来”两个字中联想起袭击自己的镇陵妖。
漆黑的天上没有云,和当初在泸城外的景象截然胡同。
随着香如故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他身上的铠甲寸寸崩裂,强劲的冲击令妱儿倒退数步。
再看香如故,双臂贴耳举过头顶,做出一副奋力托举的姿势。
如黑镜一样的天上,泛起诸多涟漪,一圈一圈。
一个个形态不一的棺椁从中探头,最显眼的赫然是一具金棺。
金棺正对着香如故,似有灵性的抛出一根锁链,钉在香如玉附近的地上。
香如故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抓过铁链缠在身上,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