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即使要动，也需要谋划一段时间，他们再怎么不得新任领导欢心，也不会被“秒杀”，因为，任何人，哪怕权力再大，地位再高，也需要忌惮“能力”和“才华”，在这不能被秒杀的空隙里，是走是留，足够时间做选择了。

但是，看到舒阳的境遇，她知道自己错了，之前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因为在某些人眼里，技术研发不算什么，公司利益也可以靠后，唯一重要的，只有自己的权位和利益。

何董事长离开以后，秘书乔斯咏的处境就很尴尬了，百无聊赖之际，他会打电话给江心，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不管世事怎样变迁，江心还是感激何董事长的，因为是何董事长亲自废除之前定下的，集团内部人员不可恋爱结婚的不成文规矩，是他推荐她去贵州华杰，让她的视野更开阔，职业道路更广阔，也是他对舒阳青眼有加，虽然这样的器重间接导致舒阳被误认为是吹嘘拍马之人，但总归是利大于弊，因为这些年，舒阳的团队研发成功了两个项目，并获得了奖励，申请了一百多件发明专利，其中有五十六件获得了授权，他个人还评上了正高级工程师，如果没有何董事长的支持，没有华杰集团技术中心的平台，他是不可能取得这些好成绩的。

乔斯咏说“江心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年初的时候，何董事长说，根据贵州华杰章程规定，总经理助理不是高级管理人员，不会影响报告期内对于董监高不得发生重大变化的要求，问我愿不愿意到贵州华杰去当总经理助理，可我因为舍不得千岩的生活，所以就婉言谢绝了。现在想想，他其实是在给我找出路，但是又因为事情并没有尘埃落定，所以不好跟我说透，说来说去也怪我自己太愚笨，难怪集团很多人都说，我是何董事长带过的最傻的秘书。”

江心说“你看你又何必这样说，其实现在你跟张董事长提出要到贵州华杰来锻炼，他说不定也会考虑的。”

乔斯咏却说“不，已经晚了，他把我视为何董事长的人，是不会答应我任何请求的，听蒋若柏说，张董事长已经为自己物色好了一个秘书，他打算让我留在行政办公室当副主任，替巩珍的空缺。”

江心说“那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

乔斯咏说“我打算辞职了，反正在华杰，将来不管我怎样努力，都不会有发展了，这一点我算是看明白了，还有，你一定要转告舒阳博士，要他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他的处境肯定会更艰难。”